“可若放任不管的话，必有无辜的人受害。干尸的数目也会越来越多。”王思聪激动地拍着桌子。他想不明陈真为何会这般冷血。“你不是说，不管的话，吸血鬼的数目会渐渐增多吗？你推脱不管，他们也推，那谁来管。任它们发展，进而灭绝人类吗？”

陈真不语，轻敲桌子，声音很有节奏。

王思聪以为自己的讲演打动陈真，打算加上一把火。“你们修行不讲慈悲吗？不讲功德吗？”

“慈悲？”这点，陈真倒是能回答。“当灾难降临，慈悲并不会救你一分。我们讲慈悲也是有渡的。真人、佛陀尚有降魔神通，可见这慈悲是怎样的。至于你说的功德……”

陈真没有多说功德。“不过，我能告诉你。修者修功德，却不会为功德所缚。那些把功德挂在嘴边的，多是被认知缚住的人。堪不破，是不会有进步的。”

修行讲究的是无功无德。讲究一个‘无’字，心不起功德而行善。世间的‘善’，果真为善乎？

“渡可渡之人，救可救之人。”陈真喧一声道号。

“你……”王思聪第一次觉得陈真食古不化，如一块顽石。

老肥举起拇指，佩服道。“你比我老爸还守旧。”

他想说食古不化的。可想想陈真的战力，还是不说为妙。

“你们上面有专门解决这些事的人。没当场遇上的话，我不便出手。”陈真依旧不为所动。“可以肯定的是，凶手是个女的。你们可以从盔甲消失后那段时间查起。”

说完，陈真起身，向外走。“我先走了，再不走，可要迟到了。”陈真指指手表。“你们也到时候上班了吧。”

王思聪气得直想摔桌子，还从没见过这般自私的人。

“老肥，你评评理，陈真是不是很自私，很过分？”

老肥咽下嘴里的包子，喝上口茶，确认嘴里没东西后，才小声。“这个，我说错了，你不会怪我吧？既然不怪的话，那我说了。你有没想过，他为什么要出手？理由呢？就像你看到一个互不相识的人倒在路边，救与不救都是你的权利。救是善……”

一双手伸过来，掐住老肥脖子。

“叛徒！”王思聪怒目而视。

大概是他动作有些大，喝早茶的人齐齐向他看来。暴动？他们正打算跑路。

“玩笑！”王思聪赶紧道。

“对，玩笑。”老肥忙附和。

……

朝阳很美，风吹来，带来早晨特有的清新气息。鸟儿喳喳，欢快的叫声响彻整片树林。

突地，打斗声响起，惊飞不少鸟儿。过往的路人觉得奇怪，林中的鸟怎么就飞起来了。

难道是地震的前兆？嗯，得打电话向记者爆料一下，也好那点报料费。某些人如此想，按下电视台的电话。他们倒是没看到林里的剑光。

剑光杀意中带着娇柔。却似被一张无形的网网住，怎么也挣不脱。

一叶落下。一声娇咤，蓝小花手在法剑上一划，血在法剑上落下一道血痕。她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出来给师兄们买早餐也会遇上这么一个难缠的家伙。早知道就不单独出来了。现在想传讯师门也迟了，眼前的家伙将空间封住，信息传不出去。

“斩！”蓝小花心无波澜，面对看不出深浅的家伙，斩落自己最强的一剑。

剑光划落，连空间都为之颤抖。然而，一只有力的手接住剑光，双指夹住法剑剑芒，类似于陆小凤的灵犀一指。

“你……”蓝小花一惊，想抽出法剑。却感剑上一股巨力传来，法剑脱手而落，她人也被巨力逼得倒退数步。

“很惊讶吗？”在蓝小花面前的是一美如阿波罗的男子。他有着金色长发，双眸有如朝阳，带着朝气，让人看之沉沦。笑容和善，显得平易近人。

男子手一伸，蓝小花溅出的一缕血花落于他的手。手送至唇边，男子轻轻一吻。

“很鲜美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