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聪松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防备我打你小报告呢。怎么样,看出什么?”
“死者三人在这里happy。”陈真指着一棵参天古树道。这是一棵大榕树,几乎可用遮天蔽日来形容。“凶手从树上下来,先是砍那个男的,并不致命,只是为引起恐惧,好让发展下文。砍伤那男的之后,happy的人大惊,如无头苍蝇般逃命。嗯,逃跑的时候他们是赤、裸的。凶手并没有追上去……”
“慢!没追上去,他们怎么会变成尸块挂在那处?”躺尸的地方恰好在榕树树冠之外。
“这就是高明之处。听说过鬼打墙吗?”陈真不经意地在榕树上拍一把。硕大的榕树一颤,这颤动是普通人发觉不了的。“用比较科学的说法来讲,就是催眠。相信科学院有不少关于催眠的书籍吧。对于某些人来说,催眠是很简单的,只需特定的媒介就可办到。或一枚硬币,或一个眼神。凶手正是通过这,让happy的人在树林里打转,永远也走不出去。”
陈真往碎尸所在走去,王思聪跟上。一路走来,尽是凌乱的脚步,似有千人、万人踩过般。没有下雨,脚印很好地保留下来。都是光着脚走出的脚印。从脚印的慌乱,可以看出当时三位happy的家伙的恐惧。其中有一人的脚印是流着血的,应该是跑的时候被某物戳穿的。
“在这里,凶手先砍倒其中一人,一位女生。活活砍成尸块,注意了不是几刀砍死,而是砍了数十上百刀之后。”
王思聪打个冷颤。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变、态之人。将人一刀刀砍死,聆听死前哀嚎,可以说有着一颗强大的心。可将人数百刀杀死,到最后甚至连尸体也分割成一块块……
“这里,”陈真指着其中一颗树。“他在这里砍倒另一位女生。时间间隔的话你可以问法医,从尸块的成色可以判断出。到最后砍倒的才是男生。男生挂的时候,受的刀数是女生总和的两倍。”
“你是指他受了两倍的刀数之后才咽气的?”王思聪脸色苍白。不是被吓得,而是为凶手的残忍所发指。
“嗯!其中受刀最多处应该是他的下体。凶手用来一些特殊手段,使人刀割而不晕。他们在挂之前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陈真平静补充,似乎说的不是血腥之象,而只是一普通的事,一很普通的行为。“还有一点,他们在凶手动手之前已经跑得没什么气力了。也就是说,当时随便一个小孩提着刀都能将他们作挂。”
“你是说,这事是小孩子干的。可小孩子干的,又怎么有力气将人砍成一块块的。单就这份体力,很多大人都办不到。”
“不是很多,而是普通人都办不到。体力是一方面。另外,你看,”陈真指着其中一块碎尸,“每一尸块的受力都是相同的。也就是说,从第一刀到最后一刀,他的出力都是相同的。单就这份力度,就没几个练武之人能办到。”
“凶手是怎么离开的?是否是像你这般,踏雪无痕?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你走路是不留痕迹的。”王思聪叫人来处理尸块。“是人还是超自然生物?”
“从上面走的。”陈真手指天空。“至于是人还是超自然生物,我就不知道了。毕竟现场气息很乱,被做过手脚。”
“飞走的?”
“不,是从树上走的,类似人猿泰山。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毕竟查案不是我的专长。”陈真表示自己还需要回去上课呢,好学生是不能逃课的。“对了,个人建议,最好还是从六扇门找几位高手过来。没人来的话,最好到市面上请几位大师。最近海城搞什么大师文化交流会,大师挺多的,出得起钱总能找到几个有本事的。”
见王思聪还想再说,陈真摊手,表示爱莫能助。有时候并不是想出手就能出手的。如古代的高手,他们所遇到的不平事还少嘛,可有多少是出手的。有定数与命数的制约。该出手时就出手,才是王道。
逆天而行,只有陨落一途。在违背规则之前,你可以先问问:自己是否有移山填海的神通?没有。你可以再问:能于千军万马中杀进杀出而不死吗?做不到这些,想违背规则的话,还是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我走啦。”陈真扔给王思聪一块桃符,头也不回地离开。“若真是那方面的东西,你带着它或许有用。缘至于此,没缘的话我是不会出手的。”
“那小子很拽。你失散多年的兄弟,还是说,某二代?”见陈真离开,老肥小声道。“我从没见过你这般模样,几乎与孙子没什么区别。”
“你才是孙子呢!”王思聪骂咧,与老肥说出陈真的推断。这不失为一个方向。
“只是推论而已。”老肥耸肩。“不过,他对他们死亡的判断倒是有几分合理。人在运动时挂与在不运动时挂,肌肉的反应是不同的。在极度恐惧时也是一样!”
“怎么,你信他所说那套,该不会真打算请什么大师吧。前段时间,南怀仁,南大师才刚刚出事。南大师可谓在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啊!出了名之后,调子也高了,现在连人也找不到。估计是骗术被揭穿,没脸骗人,跑乡下去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坚定的科学战士,岂会迷信封建时代愚昧的产物。”王思聪平静地否认。“对了,什么是缘分?”他问出一个高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