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要跑？那****日，应该是我们的高手展现功法显露的异象吧。”跑出老远，众人才反应过来。许波尝试性问。他也不大确定，这****日究竟是否是六扇门的高手展露的异象。

“不是。”老头摇头，六扇门中根本就没有修习纯阳功法的高手。老头说出自己的猜测。“大概是路过的高手。”

“你大爷的！“许波不信。路过的？你试试路过给我看。

……

由风雪构成的诡异空间崩溃于纯阳真气的爆发中。有若碎掉的镜子，只是镜子碎开会落下碎片，而空间的崩溃却是归于虚无。

陈真打出数印，娇柔的躯体在他的印法下变幻形态，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落向山的另一头。

“大日如轮！”风雪中传出一声高分贝的痛呼，引动雪崩。崩落的雪流直冲而落，势头比之决堤之水一点也不弱。

“不错！你见过？”陈真有点怀疑这只雪妖的来历。一位普通阴阳师豢养的雪女很难有这份见识。也不排除她是在遗落天朝之后所见识的。可这样的概率与某些人中大奖差不了多少。

没有答复，只有响彻天地的雪崩之声。雪姬顺着崩溃的雪流而隐。万里雪飘，要在这万里飘雪中找出一只雪妖，无异于从大海中找出一滴滴落大海的水。

“逃了？”陈真头悬八荒镜，踏于莲中，而莲生长于虚空。八荒镜散发璀璨月华，月华所过，照亮崩落的雪流，雪流中什么也没有。“这只雪妖带有兔子的属性？”

一声笑言，陈真消失于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崩落的雪流归于平静。雪姬娇弱的身影从雪地中窜出。气息很是絮乱，临近濒灭的边缘

“为什么？为什么我有神器还不是他的对手？我明明感觉到神器可以杀他。”雪姬吐出一口血，一下子融化于雪地之中。“是我修为不够，还是我复仇的心不够坚定？”

空旷的山谷遗落两声疑问，却没有回答，连回音也没有。

……

“走，我们走快点。免得殃及池鱼。”老头很有经验道。道行高深的人交手，若不控制威能的话，仅散发的余波就不是他们所能受的。

“有那么夸张吗？”许波不信。倒是许多深以为然，速度又加快几分。狗狗双爪踏空，跑得更欢。对于它来说，威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乐趣。“什么声音？”

“别回头。有时间回头，还不如快跑。”老头再一次告诫。老江湖可不是吹的。听声音，他就知道是雪崩。

许波回头了。

“阿弥陀佛！这就是雪崩！”许波被震惊到。那铺天盖地的威能可比他见过的许多前辈散发的威能还要强。一者人力，一者天地自然之力。人力有时穷。两者间的差距可想而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雪崩之力是分开的，若是集中在一起，恐怕连六扇门最古老的老妖怪都得扑街。

老头郑重地点头。“就是不知道那位前辈怎样了？但愿他能赢。”虽想看到结果，老头还是没有回头，即便有可能一回头就能看到答案。

跑了很远，他们才跑出雪崩的范围。狗狗回头望向他们撤退方向，略微皱一下鼻子。狗狗闻到一股很诡异的气息。有人？

“有情况。”狗狗提醒，爪子在雪地上拍出一个深坑；妖元鼓荡，周身遍燃着白莲圣火，数丈之内的雪花瞬间被蒸发掉。

“什么情况？”众人暗暗警惕，怀疑是雪姬追上来。至于那位前辈是否扑街了倒没人关心。

不远处传来一股隐秘的气息，有点类似于雪姬的气息。

“老头，你上。”许波口喧佛号。“这种情况下就得发挥出我朝六扇门公仆舍身喂虎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