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夜色下飞驰。透过车窗隐约可见零星灯火,灯火在窗玻璃中越显朦胧,似乎那是属于一个异域的国度。一张绝美的容颜映现在窗玻璃上,在明暗相交的帷幕中更显迷人。这张绝美的容颜望向窗外。
陈真望向窗玻璃。在他的位置,正好可以无障碍地欣赏到这美的一幕。他手里捧着茶杯,不时品上一口。茶与美人,品的究竟是茶,还是美人,或两者有之?他们正踏上回校的路程。
小文采与狗狗分别幻化为两只布娃娃,坐于桌上,静静地看向窗外。它们也品着茶。在它们的角度,并不能看到白素落于车窗上的倩影。两只小家伙一点也不避讳车上还有其他人(反正外人看到的只是两只靠坐在一起的布娃娃。),奶声奶气地谈论着夜宵及明天早餐会有什么好吃的,更谈到对明天的期待。
两只小家伙目光中带着憧憬,都期待着明天会更好——最好不用被大魔王天还没亮就拉起来操练。正当两只小家伙商量中餐吃什么时。坐于一旁的南怀仁开口了。
南怀仁的声音很低,外人即便路过,也听不清他说什么。“师叔,你真将他们打了一顿,还打得满头是包?”
“嗯,怎么啦?”陈真放下茶杯,微微颔首。“没事的,六扇门的人深明大义,不会与我们一般计较。”不是我,而是我们,陈真巧妙地将南怀仁拉进来挡枪。送上门来的师侄,不用白不用。
“这个……”南怀仁苦笑。陈真修为高,自然不会有人计较,可他呢?万一六扇门的人把他以前干的缺德事爆出来,那他的大好名声岂不是不用要了。他很隐晦地跟陈真提到这一点。
“你还有名声吗?”陈真笑道,打击起师侄来可谓是不留遗力,一点也不顾忌南怀仁转黑的脸色。“荣辱加身而色不变,你做的还不够。”
南怀仁低头受教。按他当神棍那些年的经历,长者有教,不管对错,都得先低首。这是一个态度,很重要。
陈真微微摇头。头低得太多,会直不起脖子的。
“喝茶,别想太多。”陈真复端起茶杯,望向窗外。没捧着杯的手稍不安分地动着,似在恰指诀,又似只简单地动着。“会卜算吗?算一下前路如何。”
南怀仁看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不动声色地掏出一块小龟甲。龟甲呈青铜色,密布符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沧桑之气。一看便知,是久经时间与历史的考验的。
也不见南怀仁施法,就这么把龟甲从空中一抛。龟甲在空中转了三转才落下,与桌面触碰声清脆可闻。
“师叔,”南怀仁暗擦冷汗。这位师叔的脾气可不大好,动不动就让萌萌哒的小动物打人。伴在师叔身边,可谓鸭梨山大啊!“卦象上显示将有三位天外来客。”
“前路如何?”陈真可不管有多少位来客。来客再多,于他初衷何干。一枚墨绿的铜钱在他指间游动着。
“一片迷雾。不可言,不可现。”卜卦的都习惯说三分,留三分。这是规矩,也是守则。
“连坐趟车也会遇上迷雾。”陈真以茶杯轻敲桌面。“天外来客?难道是外星人?”
“外星人。”小文采举爪发言,讲起自己幼年时遇上的外星人的经历。小文采口中的外星人是裹着甲壳的,类人型,面相凶恶。还配有高科技武器,有点类似于米国科幻大片那种。
“你还被外星人追过?”陈真实在无法想象,会有哪位无良的外星人对这么一只萌萌哒的小动物下手。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以前可是很凶猛、很大只的。”小文采比划一下所谓的大有多大。比划了一下,感觉找不到合适的象形,遂指着窗外道,“就像那条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