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好惨啊!”阴冷的女声不辨方位,有如发音的人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地下涌出汩汩泉水,定睛一看,不是泉水而血浆。血如泉涌,瞬间浸透屋内的地板,唯独落下陈真一尺之内的空间。
“我死的好惨啊!”阴冷的女声断续响起。屋内陡然现出数位提着自己头的女人。鲜血从她们头里滴落,从脖颈中喷洒而出。其中一位靠的过近,从脖颈中喷出的鲜血洒向陈真,喷出的鲜血却在一尺之内化为飞灰。
“臭道士,为何要多管闲事。”女鬼见此人稳如泰山,自己的招式对之无用,便想起生前某一职业人士——道士。以前还以为这些人只是装神弄鬼呢,不过自从成鬼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何故来扰吾修行。”女鬼回忆着影视场景,思量着在这种情况下该说的话。“说不出所以然,那就别怪我们姐妹不客气。”
这话的意思是提醒陈真别忘了她们的人数优势。说白了也就欺软怕硬,若不是看不出陈真的深浅早就扑上来了,哪会耗费口舌。要想别人好好与你谈话,那你必须得有与他谈话的资本。
陈真依旧不为所动,闭目静坐安稳如山。女鬼见此神色一怒,“敬酒不吃吃罚酒,姐妹们,好好教训这臭道士。”这话很有水平,只是教训,而不是杀,留下回旋的空间,若是不敌或可因此逃得一命。
众女鬼齐齐一喝,鬼叫连连,长发飞舞如鞭般直向陈真抽去。飞舞的长发泛出血红的光,照遍屋里的每一处。
“等不及了吗?”陈真猛然睁眼,眸光如电,直透红芒。如电的眸光刺得红芒中的女鬼身形一淡,发出一声惨叫纷纷消失,只遗落一道身影。或者说,这才是她的真身。漫天的发丝消散无踪,大炙的红芒也隐于黑暗,从地下冒出的血泉亦消失无踪。“一些幻象,骗骗普通人也就罢了,敢在我面前卖弄。”陈真站起来,缓步向倒在地上的女鬼走去。
“道长,饶命。”女鬼此时失去锐气,连连求饶。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与眼前之人的差距那也不用混了。“小女子并无害人之意啊!”楚楚可怜的面容让人不禁心生恻隐,胸前的沟壑如马什么亚海沟般陷人目光。正所谓人入江湖,身不由己,陷进去了就由不得自己。从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处子幽香?若有人如此说,陈真肯定会一巴掌拍过去。正人君子的陈真又岂会为美色所动。“你是何鬼?为何在此吓人?”陈真剑指抵住她下巴邪笑道。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人君子所该有的笑容,有股淡淡的色味。
“求道长放过小女子!”女鬼苦苦哀求,却不敢摆脱剑指,或者说摆脱不了。就这么仰着头,让陈真饱览海沟之色,羞嗒嗒地说起自己的过往,便说便哭,让人不禁心生同情。
然而陈真不为所动,目光冷冽,只有除魔卫道的坚决。“这么说,你原先就住在这里,从没害过人?”听完那段悲剧的肥皂史,陈真开口道,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在黑暗的屋里怎么看都有股别样的味道。
“没,小女子对天发誓。”名叫聂小倩的女鬼不知是羞还是怕,以至于露出更深的沟壑而不觉;脸上隐隐带着娇羞、屈辱之色,更能引动人的欲·望。
“收起你这一套。”陈真剑指一动,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一扔,扔到墙角边。
陈真步步逼近,女鬼脸上娇羞之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不,不要!”屋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响起耐人寻味的叫声、拉扯声。
“到现在你还不知自己处境吗?”黑暗中传来陈真威严的声音。一道紫色剑芒一闪而逝,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男声。难道是陈真的声音?不对,类似于中年大叔的声音,只是多了些阴冷。
“你怎么看出来的?”一男鬼躺倒在地,胸前落着一道紫色剑痕。紫芒不断地沿着伤口扩散。
“怎么看出来?”屋里亮起灯光,却是陈真把灯给打开。屋内并没有红衣女鬼,有的只是一只面目狰狞的男鬼。“鬼话连篇,鬼的话也能信?一个女鬼会不把屋子整理干净?”此时屋内之景俨然不像白天,胡乱摆放的家具上满是灰尘,地上尘垢至少也有一毫米,美丽的窗帘也显得破破烂烂,脏兮兮。
“呵呵···”男鬼苦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幻成女鬼是为方便行事,平时这一招可是百试不爽。哪怕是遇上高人,落败了也能引人同情,再编一凄楚往事,再忏悔一番,高人便会放之一马。有几个假惺惺的高人,甚至···无一例外,这些高人都死了。以为他改邪归正,被他寻机暗中杀戮于屋内、山上。他也因此得到一些法门,也是因为这陈真才出剑。“还请道长绕我一命。我愿···”
话音未落陈真一剑落下。男鬼发出一声惨嚎,消失于空中。
“若是女鬼我还会考虑!”陈真收回剑冷冷道,看着脏兮兮的屋子心情顿时就不好。“今晚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