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天,那就去逆了这个天!
影子看出了我的想法,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也好!该面对的,终归是要去面对!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太多,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他笑着,挥了挥手,手一翻,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柄寒如霜雪的剑,正是青霜。
“这把剑和这件衣服,先借我用几天,我去办一件事。”影子说着。
我的心中立即泛起一阵不安的感觉,要知道影子本身就是旱魃的完全形态,连他都要用剑和黑袍的话,他要去做的事情,岂不是相当的危险?
不过没等我多问,影子已经一挥手,随后我就觉得四周景物一变,我又回到了浴室中。
扭头看去,脱在旁边的黑袍已经不见了。
也不知他到底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能够这么凭空的把黑袍给取走掉,想必青霜剑也已经不见了。
洗完一个澡后,浑身已经清爽无比,我随即换上睡衣,回到了客厅一看,果然发现青霜剑也已消失。
影子与我息息相关,甚至可以说是我的分身,所以青霜剑和黑袍落入他的手里,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说的。
只是按说他本不应该拥有智慧的,现在却分明有着自己的意识,这总让我很别扭,有种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在姥姥家住着的那段日子,同村有个小姐姐对我还不错,读书也大了我一级,经常带着我玩。
之所以我俩能够走在一起,是因为我有个古怪的姥姥,而她,却有个杀人的父亲。
据说她的父亲因为与人起争执而杀人,被判了个无期,所以同村的小朋友一听说是杀人犯的女儿,远远的就躲开了,根本不愿意跟她走在一起。
小孩子渴望朋友,内心也是极度的敏感。
我不怕她,因为姥姥说过,她的父亲,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所以那时候我总是跟她满山遍野的跑,活像一个小跟班。
那丫头很野,小小年纪就各种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麻鱼,地里偷苞米,田里挖红薯。而我就在一旁帮她吆喝着,给她加油打气,然后就偷偷去找点柴禾,把弄来的东西烤来吃掉。
当然,因为这个原因,我在早早的时候,就已经把她看了个精光,上下看了个透。虽说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可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有些面红耳赤:那时候她还傻傻的问我,为什么我俩的身体长的不一样?
她是我幼年时期唯一的一个朋友,直到后来,我去了爷爷家,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她有一双细细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会眯成一条缝,我总是因为这个而笑话她。
也许她现在早就嫁人了吧。
我想着,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这种时候在想到影子后,居然会想起她来,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缓缓打了一套拳,活动了一下筋骨,我想了想,决定下去溜达一圈,稍微放松一下。
刚刚影子的话,让我有种莫名的紧迫感,总觉得危险随时都会临身一般。
我居住的这个小区本身属于高层建筑小区,再加上栋数较多,所以公摊下来的整体面积也挺大的,小区里面就直接挖了一个池塘,修了几个小亭子几座假山几个花圃,绿化做的倒是挺不错的。
甚至还取了一个很典雅的名字:“荷塘月色”。
流水,游鱼,小厅。
我随着木桥踏过,徐徐而行。
我需要彻底的放松,现在我的思绪,已经有一团乱麻的感觉。
陶初口里的“诺亚”,影子口里的“宿命”,还有昨晚的那个“局”,这些东西,都是这么的扑朔迷离,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事情。
相对来说,这局里面的鬼娃或者飞头降,他们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最危险最可怕的,是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因为不了解,所以可怕。
他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又或者,是仙或者是神?
是谁在对付我?
不论他是谁,只要我确定出他的真实身份,我相信,我会毫不犹豫的立即将他给杀掉,绝不心软半分,即使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我想着,一边走入了小亭子里。
抬头看去,一个熟悉的女孩正坐在那里的木椅上,拿着一本书翻看着,黑黑的镜框里满是知性的美。
居然是她,那个生物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