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晓雅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大白蜥的身体里收走了虚耗,我们这才离开。
这时候,我的腿脚手臂已经勉强能够动弹一点点,最起码能够弯曲了。
靠着赵晓雅的力量,我几乎是被她托着给带到了车上,然后在火葬场里几个工作人员的注视下缓缓离去。
“刚才的电话,是你打的吧?”我笑问着身边的赵晓雅。
赵晓雅开车的时候,并没有用手去掌控方向盘,也没有用脚去踩油门,鬼有鬼的生活方式,她似乎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感觉。
“是我打的啊,怎么了?你又没接。”赵晓雅一边回着,一边从挡风玻璃下面拿出抽纸,帮我擦着脸上的血迹。
我脸上那道东瀛剑客留下的伤痕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完全裂开,看样子是要破相了。
“没怎么,就是谢谢你,多亏了你的那个电话,救了我一命。”我笑了笑,很认真的说了声谢谢。
赵晓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你没事就好。”
………………
等她把我送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凌晨三点。
瞧这一夜折腾的。
一开门,我就见到了一个熟人,徐文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我并没有惊讶于她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家中,因为在路上的时候,赵晓雅就已经说过,最开始她觉得不对、然后我的电话拨打不通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徐文琴去我家找我了。
结果没有找到,所以她随后只能把徐文琴留在了我的家中,而她自己着凭着感觉来到火葬场,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真的在那里找到了我。
至于她怎么打开门的,就凭着她开车根本就不用手脚的本领,我觉得这个问题对于赵晓雅来说,应该不算问题。
鬼几乎都可以操纵类似电磁一类的力量,赵晓雅也有这样的本领。
当然,她如何说服徐文琴独自留在我家等着,这也不是我所能想通的事情。我觉得,哪怕任何一个胆大无比的女孩,都绝对不敢独自留在一个陌生男子的家中吧?
见到我满身鲜血的被赵晓雅扶进房屋,徐文琴立即惊叫了起来,连忙去洗脸台处找来了毛巾、接来了一盆热水,帮我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污。
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流血,主要来源还是脸颊的那道剑痕绽裂引起的,几下就抹了个干净。
一躺到沙发上,我就再也不想动弹,只觉得阵阵酸软与疼痛从筋骨深处散发出来,一沾到柔软的垫子,就如同陷入了无尽的温柔中,让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躺着居然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
我的头有些昏沉,于是我不再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需要休息,需要时间来治愈我身体的伤势。
而且这是我的家,家是每个人心中的避风港,代表着安全,代表着温暖。
我耳中隐隐听到徐文琴与赵晓雅低声的交谈声,只是这种时候,我再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招待她俩了,我必须尽全力恢复我的身体,以便于去应付那可能随时随地都会到来的危险。
那潜伏在暗处的危险。
我只能相信自己的身体。
仿佛间,有人在我身上盖上了一床毯子,以及垂下在我脸颊的发丝,和顺带着从发丝传入鼻中的淡淡清香。
这应该是徐文琴的香味。
我在迷糊中想到。
这一躺,就直到晨光微曦。
我睁开了眼睛。
经过半个夜晚的恢复,由内而外来看,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经脉等已经全部伸长完成,不得不说,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本领还真的不错。
目前还处于恢复中的,只剩下了关节处的肌肉韧带,以及一些掌握肌体灵敏度的弱神经。
虽然从外表看我还是行动不便举止艰难,但从本质上来说,只要激发出体内的尸力,我就能够立刻化身为飞尸,生龙活虎起来,最起码遇到危机时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剩下的,就是等尸力的沉积了。
在我的面前,两个女孩和抱着,也躺在沙发上,盖着床薄薄的被褥,正是徐文琴和赵晓雅。
看来折腾了半晚上,两人也比较累。
令我有些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俩要抱在一起睡觉,而且还脸贴着脸,身挨着身,这岂不是妥妥的表示百合花正在盛开的节奏?
莫非,她俩平时在住处也是这么睡觉的?
我觉得,我开始有些学陈小花一般,产生那种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味道了。
我才看了两眼,赵晓雅就很警觉的睁开了眼睛,飞速与对我对视了一眼,抿嘴一笑,轻轻从徐文琴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我笑了笑,勉强支撑起来,然后抬起脚步挪动步伐,将身上盖着的毯子递给她,回到了卧室里。
我还是习惯在自己的那张柔软大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