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紧皱眉头,脑袋里面隐隐抓住某些东西,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那两个小时内进进出出的人确实没有变化,可我总觉得那些人怪怪的,那是一种僵尸的直觉,但非要说怪在哪里,又根本说不上来。
王富贵挠了挠亮闪闪的秃头,苦闷的叹了口气:“您看,这摄像头的记录公安机关都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了,确实发现不了太多的线索。”他的言外之意是,人家专业的都看不出问题,你个业余的凑什么热闹呢。
我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监控,发现确实找不到线索,再看反正也没什么病人,就对王富贵说:“王老板,你能带我到你酒楼去看看么?”
“这···”王富贵为难的说:“您看,这不我的那酒楼被公安机关的同志给封锁了,不要说带人,就我本人现在都进不去呢,要不,您帮我想想办法?”这王富贵不愧是做生意的,脑袋转的极快,见我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当即顺水推舟,将进门的请求又说了出来。
他这点心思我自然看得出来,可这事儿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要知道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整整八年,其中六年都在读书,两年在医院里上班,可医过的病人却屈指可数,不到十个人,就算那几个人,也不过是开了些感冒药退烧药点滴一类的小方子,随便换个医生都能治疗的,我本就年轻,怎能忍受这种平平淡淡、混吃等死的日子?
我在上了小学后就没有读过初中高中,在离开了独居云南的姥姥后就回到了贵州老家,一直居住在老家陪伴着爷爷,而爷爷也是这世上除了姥姥外另一个知道我僵尸身份的人。爷爷是本地的最后一代赶尸匠,在年轻的时候可没少与僵尸打过交道,而且他们赶尸里的青衣派,有活干的时候就赶尸,没活干的时候就盗墓,半辈子下来,收藏积累了不少好东西。大伯和三叔在事业上的成功,也少不了爷爷那些财富的帮助。
我陪着爷爷在贵州老家住了整整十年,每天爷爷都用赶尸匠的秘法帮我驱除身体里的尸毒,同时教我些青衣派的秘术,虽然我不是很用心,可多年下来也学了个七七八八的。而我能够以半人半僵的身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除了姥姥外,爷爷付出的心血最多。
在我体内的尸毒稳定后,三叔就花大价钱弄了个医科大学本研连读的名额,再给我花钱弄了份初高中的记录档案,我便在这个城市住下,慢慢试着开始融入社会。
直到现在,我身上已经看不到当初与世隔绝而产生的羞涩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本本分分的上班一族,除了有心人外,大多数人可能知道我有关系,却不知道我大伯和三叔的身份,或许,这两年在时间的沉淀下,医院的人渐渐适应我这么个另类医生的存在,好奇心已经渐渐褪去。
我对着王富贵笑着说:“我明白王老板的意思,放心,如果我去看过,真的确保没你什么关系的话,我尽力帮你在公安那边说说好话。”
王富贵听了这话,眉开眼笑,连忙对我鞠躬表示敬意,口中不停念叨着感谢的话语。
我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了大伯的电话,把王富贵的来意说了下,同时对大伯说出我的想法:“大伯,从当时的监控录像来看,那里······”我斟酌了下用词,继续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我想亲自去看看。”
沉默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大伯威严又不失关爱的声音:“八仔,大伯知道你跟你爷爷学过些方术,可能真能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但你始终没有亲身经历的经验,有些难以解释的事情,往往隐藏的巨大的危险,大伯可不愿意见到你冒险。”
大伯和三叔都只知道我从小就身体与常人不同,至于哪里不同,爷爷没有告诉他们,甚至姥姥和爷爷都严肃的告诫过我,除了他们两人外,即便是最亲近的人,我也不能说出我半人半僵的身份,如果一不小心泄漏,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虽然我相信大伯和三叔都不会对我产生恶意,可他们始终是社会上需要交际的人,就怕喝醉酒后一时说漏嘴什么的,给我带来灾祸,我也就一直对他们保持着这个只有三个人知晓的秘密,对他们来说,我不过是跟爷爷学过一点青衣派的古老方术,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那点方术能有什么用处?
见大伯不许,我只能死皮赖脸的保证,保证过去只是看看,绝对不做多余的事,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大伯经不过我软磨硬泡,只能答应。
大伯千叮呤万嘱咐让我过去不要多事,告诉我随后他会给守护现场的警察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的模样身高,让我以医生的名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