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我们?”
年年道:“爸爸不高兴的时候,我问他怎么不高兴,他也说他没有不高兴,大人的高兴和不高兴真的很奇怪。”
迟立冬接不了茬,小朋友自有一套哲学,纯真得无法反驳。
年年望向窗外,高兴道:“爸爸回来了!”
夏岳进门,迟夫人正把菜摆上桌,道:“回来啦?快洗手去,我把汤盛出来就齐活儿了。”
“您这不得忙活一上午?”夏岳惊叹道,“这也太丰盛了,满汉全席啊。”
年年跑过去迎接他,两人互相亲了亲脸,夏岳起身去洗手,帮迟夫人一起张罗。
迟立冬把年年抱到椅子上坐好,自己挨着他坐了。
吃完饭,夏岳和迟立冬收拾碗筷进厨房。
迟立冬蹲在地上往洗碗机里加洗涤粉,夏岳轻踢他一脚,道:“你又怎么了?”
迟立冬:“没怎么呀。”
夏岳道:“吃饭中间也不说话,还一直偷看我,看什么看?”
迟立冬:“……”
他站起来,问:“你是不是和你爸吵架了?”
夏岳一愣,微愠道:“年年说的?”
迟立冬道:“真吵了?”
夏岳道:“什么吵,我爸说话有多毒,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说急了,不是吵。”
迟立冬:“说急了你就哭啊?”
夏岳:“……夏斯年,你可真行。”
迟立冬道:“吵什么了呀?”
夏岳烦躁道:“还能吵什么?我想劝他回国生活,他不听劝,说话还难听,就吵吵了几句。”
迟立冬道:“北京除了空气差点,也没大毛病,你别老一说话就急,好好说,有希望的。”
夏岳道:“他哪是嫌空气差,他明明就是……”
迟立冬:“???是什么?”
夏岳的目光看向别处,说:“他不想在北京见以前的老熟人,嫌丢脸,本来好好的要退休了,谁知道晚节不保,临了临了,养了个儿子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