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暖后室温二十五度,浴室里只怕更高,迟立冬倒也不怕夏岳赤着的双腿会冷。
两人就这样抱了几分钟。
迟立冬没有再追问,他感觉到夏岳的态度比刚才软化了。
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
这样小孩子似的夏岳也只有他能看到。
某种程度上,这极大满足了1对0的绝对占|有|欲。
夏岳很低的声音,示弱地叫他:“大迟子。”
迟立冬觉得从耳膜酥麻到了心尖。夏岳的声音很清朗,平日里谈正事显得沉稳可靠,精英气质十足,私下缠绵时听这种声音,别有一种因巨大反差带来的醉人味道。他已经如此沉醉夏岳的所有,声音只是其中之一。
“听你说江家的事,”夏岳道,“我有点害怕。”
迟立冬立刻从心猿意马里抽回神来,问:“怕什么?”
夏岳安静了十数秒,才说:“你遇到不想面对的事,就选择回避,等事情过后,又一而再的内疚,你总是这样。”
迟立冬:“……”
他不如夏岳聪明,不等于他是个笨蛋。
夏岳不是在说江家的事。而是在说他们两个。
果然。
夏岳推开他,把浴巾披好,眼神黯淡,问:“你因为内疚,想帮助这么多年不见的小妹妹,那你是不是因为内疚,才说爱我?”
迟立冬立刻说:“当然不是。”
他很着急,马上又说:“如果是因为内疚,你一回来我就说我很爱很爱你了,还用你等这么久?就是因为我不想骗你,我对你是很认真的,我必须确定我给你的就是你想要的……你信我,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他作势又要掏心。
夏岳道:“你幼稚。”
迟立冬又委屈脸。
夏岳面无表情道:“在香港工作的时候,有位很有名的堪舆家看过我的八字,说我命里没有姻缘,会孤独终老。”
迟立冬听了不高兴,气道:“如果他算得准,那就是我要英年早逝了……哎!你别掐我!”
夏岳凶狠道:“掐死你才好,让你再胡说八道。”
作者有话要说: 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