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问:“怎么了?”
夏岳道:“睡不着,下午咖啡喝太多了。”
他今天在机场等迟立冬太久了。
迟立冬道:“明天上班吗?”
夏岳道:“上。”
迟立冬也坐起来,看了眼表,刚过十一点半,说:“要不我陪你出去夜跑?运动一下睡得快。”
夏岳道:“外面在下雨。”
迟立冬道:“那怎么办?”
夏岳很是烦躁,又抓头发,说:“你陪我说会儿话。”
迟立冬道:“好。”
说是要说话,两个人又都不开口。
迟立冬不知道夏岳在想什么,他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的生活没什么意思,自己也不是很有趣的人,说什么都怕夏岳不爱听。
早些年谈恋爱,常常就是夏岳说,他听。
“迟子,”夏岳的声音有些低,“你追着我来上海,就是因为想我吗?”
迟立冬道:“嗯。”
夏岳道:“想我什么?昨晚感觉不错?”
迟立冬忙道:“不是,就是想你,不是想那个。”
夏岳追问:“到底想我什么?”
迟立冬道:“就是……你很好。”
夏岳道:“我不知道我好?还用你说。”
迟立冬没话说了,一对上夏岳,他就格外笨嘴笨舌。
夏岳也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迟立冬想说当然是谈恋爱了,话到嘴边又改口:“你说算什么,就算什么。”
夏岳反手抓起枕头就砸他,特别用力。
迟立冬以一个前散打运动员的条件反射,抱头遮挡。
夏岳道:“拿开手!”
迟立冬就放下手,直挺挺等着挨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