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把剩下的披萨解决掉,轻手轻脚收了垃圾。
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寡淡且孤独地等待,等夏岳理他。
这孤独和上午在机场送走夏岳时的孤独,完全不一样。
那时是爱|欲横生,现在是不知所措。
刚才他想坦白旧日内心的龌龊,一鼓作气说出来,结果夏岳打断他两次,他已然三而竭了。
他喜欢夏岳,非常喜欢。
是爱以下,最大程度的喜欢。
他想和夏岳走下去,只要夏岳愿意,就一直走到尽头。
他觉得夏岳愿意。
但也有可能,只是他觉得。
夏岳处理完了事情,从工作台后起身。
迟立冬也忙站了起来。
夏岳蹙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迟立冬瞬间难过,这是要赶他走么。
夏岳道:“我有事做,你不能自己上去睡吗?”
迟立冬又瞬间开心,说:“我想等你。”
夏岳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上去睡觉。
迟立冬没带行李,没换洗衣服,也没睡衣,洗完澡就围了条浴巾出来。
夏岳背对着他躺在床的一侧,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就把灯关掉,放轻动作,解了浴巾,掀开被子,慢慢躺了进去。
刚开始脑子里还乱想,想着想着,快要睡着了。
身边一动,他立刻就醒了。
夏岳坐起来,开了床头的阅读灯,抓了抓头发,似乎有点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