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_3(2 / 2)

迟立冬识趣的转开眼,等侍应走开,才在夏岳对面坐下,道:“那天见得匆忙,都没问你,现在做哪一行?”

夏岳道:“投资公司。”

迟立冬道:“你后来……夏教授身体怎么样?”

他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夏岳正在准备大四实习,刚拿到高盛高华的offer。

他在答辩当天和夏岳分手,第二天就收拾行装离开了学校,后来领学位证都是托人代领,几个月后才听同学说,夏教授的儿子退了学,听说是惹了什么事,还把夏教授气得进了医院,本来明年才该退休,这下很快就办了病退,出院后就举家搬迁离开了北京,据说是出了国。

其后十二年,他再没听到过关于夏岳的确切消息。

夏岳语气冷淡道:“我去英国留学,在lums念了金融与会计。我爸身体还行,在新西兰定居了,喜欢那边的空气。”

他既然这样说,迟立冬也不好再问传言的真假,只道:“毕业就回国了吗?一直在上海?”

夏岳道:“年初才去上海,前几年在香港。”

迟立冬又问了几个问题,都绕着夏岳这些年的生活和工作。

夏岳皱起眉,不耐烦道:“你查户口吗?没别的话可说?”

迟立冬一滞,闭上了嘴。

餐厅音响里播放着低迷的爵士乐,此时听来更让人心头压抑。

沉默一直持续到菜品上齐,两人对坐在巨大圆形餐桌的两侧,美食当前,没有人动筷子。

“对不起。”

夏岳闻言,脸色一变。

迟立冬有些难堪,慢慢道:“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我那时过于自私,伤害到你,真的很对不起。”

夏岳冷笑一声。

迟立冬道:“我知道,道歉弥补不了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可以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得到,我都会尽力。”

他可以接受夏岳任何要求,哪怕是越过底线的侮辱。

那也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夏岳看他良久,眼神忽明忽暗,末了才道:“我住在希尔顿逸林。”

迟立冬:“???”

夏岳道:“我想试吃一下天菜,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