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保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应付道:“没什么,掉了东西,到处寻找,应该马上就找到了!”
我故做关切地问道:“文先生掉了什么东西,不如我们帮你寻找吧,我们人多,找起来也方便!”我觉得心里舒畅无比,连伤口都不怎么痛了。
“不必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文保杰将整块裹尸布掀了起来,用力一抖,又将手伸进了一只手鼠洞里,掏摸一阵,无功而返。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嘶嘶的声响此起彼伏,从那些嫔妃的房间里,窜出来成群的鸡冠蛇,向着我们围了过来,方胖子紧跑几步,叫道:“鸡冠蛇来了!”
我嘿嘿一笑道:“鸡冠蛇有什么,不用怕,咱们有桂竹节!”说着往腰间一掏,摸出一节桂竹节来。
这时候,鸡冠蛇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鸡冠蛇王高高地昂起头,足有几八岁的小孩子那么高,头上的鸡冠红艳如花,咝咝地吐着红信示威,等见到我手里的桂竹节,缩了缩脖子,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下,显得十分焦燥,这焦燥传染给了它的子民,那些鸡冠蛇全都显得焦燥不安起来,蛇身卷在一起翻涌不休,咝咝的叫声像是无数的针尖一样往耳膜里钻,让人难以忍受。
文保杰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们,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桂竹节怎么回到了我的手里,抖了手里的裹尸布,一时愣了,估计这家伙一定在想,桂竹节是什么时候到了我们手里的吧。
一直到有几条鸡冠蛇向他游过去,他才清醒过来。慌乱地往外跑去。他心里很清楚,鸡冠蛇报不了仇,心里压抑的愤懑无处发,泄,这时候忽需找一个突破口,很显然,他就成了鸡冠蛇发,泄愤怒的突破口。
如果是别的东西他也不怕,但是鸡冠蛇的毒非比寻常,和苗蛊一样,是能伤到灵魂的,这么多的鸡冠蛇,能将他给撕碎了!
我意味深长地劝道:“文先生,别急着跑啊,金子还没分呢,来我这里躲一下啊,我有桂竹节,鸡冠蛇伤不了你!”
文保杰狼狈不堪地道:“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金子的事你们看着办吧!”
这时候我倒也想去追,可是蛇山蛇海,我总不能踩着鸡冠蛇过去吧,泥菩萨尚有三分土性呢,逼迫太过鸡冠鸡反咬我一口也说不定,再者说,我跑过去了,吕婷他们呢。我叹了口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文保杰从飞僵冲击出的洞口钻进了登仙道。之后就不见了。
那些鸡冠蛇见追不上了,又退了回来,翻涌着蛇浪与我对峙着,虽然有过上一次的经验,我们的心里仍旧毛毛的,在与无数条鸡冠蛇的对峙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我们的手里,毕竟只有一节竹节而已。这就像是一个书生拿着一本《金瓶梅》面对着百万雄师,错了,就算是《孙子兵法》又如何,人家一人拨你一下,就能将你从塞外拨到江南去。
在无数双阴冷的目光之中,我们额头上的汗如水而下,站在鸡冠蛇成形的窄小包围圈里,都快有些站立不稳了,但是一想到一旦倒下,就会倒进蛇堆里去,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