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断定的是,由于飞虱蛊的卵需要吸足了鲜血之后才会孵化,所以朱群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培养出更多的飞虱蛊。在等待飞虱卵孵化的这段时间,他就一直通过那飞虱蛊王控制着那只可怜的猞猁。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朱群本身是很虚弱,也很好对付的,他几乎就是一个普通人,随便一个训练有素的公安,亦或者手拿武器的凡人,都可以置他于死地。
所以,在此之前,朱群一直处于隐藏的状态,当时我们这个追凶小组之中,对他威胁最大的,并不是我,也不是何伟,而是那条可以嗅到他气味的大狼狗,所以他为了自保,不惜将手中仅有的一张王牌打出来,他操控那只猞猁把大狼狗给咬死了。
按道理来说,如果我们是经验丰富的江湖人士,那个时候就应该引起警觉了,但是可惜的是,我们毕竟都是一帮新手,所以我们诚然和那猞猁纠缠了很久,最后甚至也发现了它脊背上的虫卵,但是真正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还是在那飞虱蛊王从猞猁的肚子里钻出来的时候,而那个时候,那些飞虱卵已经接近孵化了,形势已然岌岌可危。
可以说,当时那种状况,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难得的逃生机会,而对于朱群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反攻时机,所以当我们逃跑之后,朱群因为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他故意发出了惨叫,又把我们引了回来。
而我们这一回转,可就一头栽进他布置好的囚笼之中了,因为这个时候,他的飞虱大军已经孵化完毕,随时都可以把我们置于死地。
这之后,就是朱群戏耍我们的过程了,他先用飞虱蛊王把李斌放倒了,借此,他一方面观察了我们的实力,另一方面,也给我们这个行动小组造成了麻烦和累赘,因为我们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显然是无法快速行军的。
不得不说,这一系列的设计,无论是时机的把握,亦或者是计谋的运用,朱群的确都一直处于上风,我们在他面前,真的就如同一群可笑的小孩子一般,被他耍得团团转,这个事实让我感到一阵的羞愧和汗颜,脸上禁不住一片火烫,内心充满了自责。
反观朱群那边,他很得意,他的确有资格得意,他肯定也没想到自己的智商会如此的优越,所以他兴奋了,他正以一种俯视的态度看着我们。
“朱群,你不要以为自己拥有了飞虱蛊就可以打败我们了,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世上的事情,永远是邪不胜正,你杀妻夺胎,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炼成了小鬼,此等恶行,古今罕见,禽兽不如,天理难容,今天即便你打败了我们,以后你定然也不得好死!”
我冷眼瞪着朱群,心中的怒火喷薄而出,忍不住一通怒骂。
听到我的话,朱群眼神闪烁,腮边的肌肉抽搐,牙齿咬得咯咯响,显然十分愤怒。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懂!”朱群哆嗦着手,指着我吼道。
“是啊,我们是不懂,我们无法理解你那种为了一己私欲而杀妻害子的高尚情怀,我们只知道天理人伦,而你已经是彻头彻尾的畜生,连畜生都不如!”我凛然大笑,语气极尽嘲讽。
“放屁,你放屁!”朱群气得脖颈涨红,跳脚对着我大叫:“老子为了她,把眼珠子都挖出来了,她还是不跟我过,她还是想逃,她甚至亲手用锤子把我的孩子从肚子里砸出来,你说我为什么不杀她?我就是要杀了她,因为这都是她应得的,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我要她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