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他偏头笑了笑,一手摩挲着她的脖颈:“都湿了吗?让我瞧瞧。”

他隔着湿透的衣料,顺着跌宕起伏的曲线往下抚着,直到到了腰间,一勾一拉就让她衣裳散开了,葱绿色绣鸳鸯戏水的肚兜贴在雪堆上,不但遮不住风.月,反而显出一种别样的风情来。

重岚认命地叹了口气,忽然眼珠子转了转,想到许嬷嬷教的那些法子,两手勾着他脖子,娇声道:“相公可要怜惜妾身啊,妾身现在身上还乏着,只怕经不起伐挞。”

晏和的身子僵了僵,在她唇上轻咬了口,又眯起眼定定地瞧着她:“你故意的。”

重岚无辜地眨了眨媚眼,一手有意无意地挨蹭着地方:“相公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晏和抿了抿唇,一手沿着光洁的脊背往下,暧昧来回抚着那圆润的臀,又试探着往下,到了最得紧的地方,见她身子一僵,又无力地靠在池壁上低低喘着。

她这些日子虽跟许嬷嬷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到底还是比不上他的一日千里,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做这事儿天生就有天赋,他细白的手指所到之处倒像是要在她身上燎原,加上池水的蒸腾,她身上转眼就变成了粉红色,原本想压他一头的心思早就被抛到不知哪里去了。

她长发蓬松微湿,浑身脱了力一般,只能任由他上下轻薄,没过多时眼里就沁出泪来,神情茫然,伏在他怀里不住的喘息着。

他在她玉白的耳垂上亲了亲,正要入了芙蓉窍,就见院外不远处起了冲天的浓烟,有人高声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第86章

重岚一惊,原本旖.旎风光也都消散殆尽了,她匆匆忙忙退开几步,站在温泉池子里远眺,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突然走水了?”

晏和眉梢眼角都是阴霾,神情阴沉的能凝出雨滴子,紧抿着唇道:“跟咱们有关系?”

重岚哭笑不得:“我看你是昏了头了,离的那么近,万一烧过来咱们难道要在这儿做亡命鸳鸯?”

她说的倒是好听,方才他用尽了各种手段,一路殷勤服侍,她自己倒是畅快完了,留他在这儿不上不下的,憋着燎原之火在身上。

重岚见他抿着唇冷着脸不说话,白生生的面皮上沁出汗来,估摸着男人这事儿被打断,心里恼火得紧,强忍着笑,凑过去软声道:“你急个什么呢,咱们是夫妻俩,这事儿来日方长...你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她想了想,又在他耳边补了句:“先去瞧瞧为什么走水了,咱们晚上在...”

约莫是得了准信,他脸色终于和缓了些,眼看着这么一耽搁,浓烟又往别院这边逼近了几分,她也顾不得再哄他,急急忙忙地拉着他上岸穿好衣服。

出去的时候就见下人们急急忙忙提着水桶推着水车往后面走,她见这些人拿的家伙事儿虽多,但都一窝蜂地往后面走,又一窝蜂地回来,救火救的没半点章法,忙履行当家主母的职责,把人分成几波,轮番去救火。

幸好在这附近购置下别院的不止晏和一家,几家人齐心协力终于赶在宅子被烧之前把大火扑灭了。

重岚松了口气,用绢子按了按额上的汗,心疼地抬眼往外看,见原本漂亮挺拔的树木被烧的焦黑一片,皱眉道:“南边气候湿,就是秋天一般林子也不容易起火的,咱们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晏和自然没有异议,拉着她往后边走,这时候热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烟火气萦绕不散,他怕呛着她,把自个儿的袖子弄湿了之后给她捂住口鼻。

重岚见下人都在,面上不禁红了红,轻轻横了他一眼,就听不远处有人叫道:“囡囡?”

重岚抬眼一看,就见重延捂着嘴从一片烟雾里冲了出来,对着她皱眉道:“你这时候出来干什么,万一火势再起来了呢!”

他不忍心苛责妹子,略说了几句,就把不善地目光投向晏和,重岚忙打圆场道:“还说我呢,你书生一个,跑的指不定有我快,你又出来干什么?”

重延冷脸看她:“我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按说这气候纵然发山火,火势也不该如此大。”

三人目地一致,干脆都结伴往里走,没走多久就看山脚那边又绕出来一行人,为首的被人扶着的竟然是当初见过的何老,他见着晏和也是吃了一惊,随即摇头笑道:“早就听说我们何家院子旁边的别院被人买下了,没想到竟然是你,咱们真真是缘分了。”

晏和执弟子礼,随即淡然道:“在娘子面前,我不跟人谈缘分。”

何老噎了一下,又吹着胡子瞪他一眼,晏和从容地转了话头道:“想来何师也是瞧见后院的山火才赶过来的,您可知道山火到底是怎么发这么大的?”

他本是随口一问,没想着何老能知道,没想到何老却沉了脸,一转身对着身后沉声喝道:“你们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来跟人说!”

晏和两口子和重延这才瞧见他身后还跟着三人,是他妻子成安公主,儿子何长青和闺女何长乐,三人坐着滑竿急匆匆赶过来,端坐在滑竿上的成安公主搂着儿女,对着何老皱眉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长青也不是故意的,别吓着孩子。”

何长青甚是畏惧父亲,听完何老的吩咐也不敢附和母亲,老老实实地下了滑竿,满面尴尬地道:“我在林子里放烟火,没留神烟花爆开,这才发了山火,真是太对不住了。”

何长乐也老老实实地道:“我也有不对,没能劝得住二哥。”

成安公主瞧见晏和,心里微微一提,怕他真个计较起来,自然而然把一边布衣打扮的重延忽视了,对着晏和笑道:“你师弟贪玩,这回还险些伤了自个儿,还忘你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别跟他计较。”

又作势要福身下去:“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师母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她摆出师母的架子,又是公主之尊,让人责难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这话说的毫无诚意,何老面上一沉,重岚忙虚扶一把:“您是长辈,哪有让您赔不是的道理。”

成安公主本也没想真行礼,就势起了身,扶了扶鬓边的发簪,对着重岚笑道:“我们终究是有些错处的,既然不能赔不是,那就把你们院子里损失都报上来,我拿钱遣人来给你们修补院子。”

她目光又匆匆掠过重延,神色淡然,带着几分矜持倨傲:“还有这位公子,也可把你院子的损失一并呈上来。”

重延和晏和夫妇俩都不是缺银子的人,这压根不是钱的问题。重岚见她这般狭隘偏私的模样,心里十分不喜,也住了嘴不再言语。

何长乐在一边都瞧不下去自己母亲的做派了,用力扯了下她袖子,叫了声:“娘!”

她又上前几步,分别福身给几人行礼,连连道歉:“这回都是我和我二哥的不是,这才让几位受了惊吓,我在这儿给几位赔不是了,几位的损失我们兄妹二人愿一力承担了,还望几位莫要见怪。”

她虽然有些骄矜之气,但到底比成安公主明理许多,此言一出,三人面上都和缓了不少。

何长青也跟着站出来,满面惭然道:“都是我的不是,在这里给晏兄还有这位...公子道歉了。”

他虽然面带歉疚,但冷不丁瞧见重延,见他容貌俊秀异常,身姿又挺拔磊落,一派河清海晏的气魄,心里又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何老见两个小的倒是比老的明理许多,没好气地瞪了眼成安公主,苦笑着对晏和重延拱手:“都是老夫的不是,教出来的儿子顽劣不堪,险些让你们遭了灾,真是罪过了。”

他对着还未曾授官重延也没有半分架子,坦然道歉之后便道:“你们受的损失乃是我们何府的过失所致,回头我就派了人手来帮你们修缮院子。”

重岚听的连连点头,这般气度难怪能授封帝师,相比之下成安公主就太过狭隘偏私了。

她想着重延刚步入仕途,要是能结交何老这种文官中执牛耳者,对日后的仕途定然有帮助,与其让他这时候就补偿了,倒不如让他欠个人情,以后也能说得上话。

她忙笑道:“何老太客气了,方才火势虽大,但幸好没烧到院子里来,也没伤着人,我们这边没什么用得着修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