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一大早上的,村道上也没啥人。我跟周啸两个随便奔着一户人家里,就去了。
进院一看,这户人家房门大开,一个妇女正在外屋地下做饭。
“大姐,我们是过路的。大姐多填两瓢水,带上我们的饭。”一进屋,我客气的对妇女说道。
“奥,过路的啊,成。那先进屋歇着吧!”听着我说,妇女起身,把我们给让到了屋里。
等着进屋了一看,屋子收拾的还算利落,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道。酸臭酸臭的。
炕上一堆还没有叠起来的被褥,一个男人躺倒在被窝里,还没有起来。
“你们先坐着,饭一会儿就好!”妇女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她转身出屋去了。
“一天。啥味道,好难闻!”周啸筋着鼻子说道。
我也被那个味道给呛了够呛,可是既然来了,咋好意思再出去了,整的好像是嫌乎人家似的。
再者说了。出门的勾当,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就行了,还挑啥。
想到了这里,我摇摇头,示意周啸别说了,那炕上还躺着人呢!
就这样,我跟周啸两个忍着酸臭在屋子里等着饭好,可是让我们两都觉得奇怪的是,炕上的那个男人似乎是睡的很熟。
我跟周啸两个进屋半天,男人愣是没醒。
就这样。一直等着妇女做好了饭,把饭菜给端了上来,炕上的男人也是没见一点动静。
“大姐,不招呼大哥起来吃饭啊?”看着饭菜都上来了,我试探的问道。
“他啊……不到下午日头落。招呼不醒!”听着我说,女人低声的说道。
“啊……那么能睡啊?”我一听,这也是奇怪了,咋还等日头落呢。
“不是能睡,他是阴阳颠倒了。都有些时日了。”
听着我问,女人接着说道:“见天晚上不睡觉,一到下半夜三点就开睡,昏睡不醒,不到日头落不起来。一个大老爷们,啥活不干,我这个家啊,也是快维持不下去了!”
“阴阳颠倒……”我一听,知道不对劲了。
“大姐你跟我细说说,这人是啥时候这样的?”随着坐下吃饭,我问道。
“嗯嗯,快两月了吧,这人不但昏睡,身上还发出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这你们也闻到了吧?”
听着我问,女人说道:“我也找大夫给他看了,人家大夫说没毛病,至于人为啥会颠倒睡觉,大夫说是啥生物钟反了。”
“你说我一个农村妇女。我哪里懂啥叫生物钟反了,日子也就将就着过了。”
“那……大哥晚上醒了以后,意识清醒吗,他自己咋说的?”我一听问道。
“看着跟好人似的,可就是不说话。醒了也是往那一坐,再不就大晚上的出去溜达去,去哪也不知道,你问他也不说,想想也是够怕人的,我这不是也想着过几天等地里的农活忙完了,带他去白家大院看看去。”听着我问,妇女说道。
“奥奥。”听着妇女说要带着男人去找白家,我也就不说啥了。
虽然那白家现在就剩下柳儿在了,但我想作为白家的少夫人,对付这点小毛病,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也就不用我插手了。
就这样吃着饭,正吃着呢,周啸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用眼神示意我往屋角上看。
顺着周啸的眼神,我往屋角那里一看,就看见在女人家的屋角上,用红布挂着一串五帝钱。
那五帝钱颜色晦暗,隐隐的透着一股子死气。
看着那透着死气的五帝钱,我惊楞了一下,回头问妇女道:“大姐,那屋角上挂五帝钱干啥啊?”
“奥,那个是我男人弄的,他说那玩意辟邪,能挡邪气。”听着我问,妇女不经意的答道。
“能告诉我这五帝钱,是在哪里弄回来的吗?”听着妇女说,我十分严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