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侯爷,你听我解释,不是三丫头的那样。”李氏见忠靖侯一副认定了自己有罪,英俊的脸扭曲狰狞,牙齿咬得咯吱作响,顿时就慌乱了起来。
若忠靖侯不再相信她的清白,她就真的在侯府里完了。
“也请父亲相信太太对父亲的情深意重吧。太太当年可是明明待字闺中,可只要对父亲有了几分真情就愿意自荐枕席,没名没分跟着父亲的人。女的名声贞洁最要紧,太太连这些都不在意,只要追随在父亲身边就心满意足,实在是世间奇女的典范。这样的情分,这样艰难地走来,父亲哪怕看在当年太太对父亲的一往情深,也要原谅太太与杨国公的‘情不自禁’。是不是?”
宋明岚美艳的嘴如刀一般,将李氏切割得体无完肤。
她哭都哭不出来了。
“是了,想当年你才见了我几面,就愿意我与……”
当初李氏尚是闺中的姐,就愿意私下与忠靖侯往来,还行了苟且之事,那时忠靖侯只觉得李氏对自己一番真情不能自拔。
可是从前已经有私通的前科,如今换个杨国公私通,对于李氏来,应该也不疼不痒,良心完全不会疼的。
忠靖侯的脸色冷厉,看着李氏,霍然抬脚踹去。
“你果然从前就是一个贱妇!”
“侯爷!”忠靖侯的这句话,彻底将李氏给击垮了。
她当年是用那样热切的心来爱慕着忠靖侯,甚至奉献了自己的身与清白,可是当初的柔情蜜意,都化作了如今忠靖侯对自己心性的怀疑。
她用赤红的眼睛去看微笑着喝茶的宋明岚。
这死丫头,这一句句的话,竟仿佛是在为她的母亲报仇一样。
“父亲怎么能这样与别人一般污蔑母亲呢?旁人也就算了,母亲对父亲的心,父亲莫非还不明白?”宋明月看着忠靖侯与李氏翻脸,见父亲再也不用温柔深情的目光看着李氏,顿时就觉出了几分不好。
她一张柔弱的脸上都是眼泪,猛地跪在了忠靖侯的面前抓着他的袍哭着道,“母亲当年为了父亲,吃了多少委屈?就算如今,帝都里对母亲指指点点的也不在少数,这都是为了父亲呀!”
她垂泪片刻,方才继续流泪道,“今与母亲一直在一起,杨国公之事,父亲,我愿发誓,母亲是无辜的!”
“太太私会杨国公也就算了,只四妹妹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偏也与杨国公扯上关系,这不是叫四妹妹往后做不得人吗?太太您一向疼爱四妹妹,可怎敢如此作践她?杨国公赤身在太太的禅房,这是众人都看见的事实,可您如今竟丧心病狂叫四妹妹为你作保,往后四妹妹的清白您想过没有?四妹妹往后如何嫁人,您想过没有?这男人再好,可我想与太太句心里话,也不能为了一己私心,害了四妹妹的一生呀。”
宋明依柔柔弱弱地含泪道。
“你闭嘴!”一个从前大气儿都不敢喘的庶女,竟敢在她面前嚣张,李氏顿时大怒。
“该闭嘴的是你!”忠靖侯太夫人本听得满心的迷糊,待这纷纷扰扰都叫嚷出来,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发黑,晃了晃差点儿摔倒在地上,此刻她颤巍巍地扶着急忙上前的秦青,气得浑身乱抖,指着李氏就厉声道,“你做的好事!”她一双苍老的眼扫过慢吞吞噙着笑意扭头的宋明岚,又看了看同仇敌忾的几个女孩儿,心中一叹,脸色越发阴沉地对忠靖侯呵斥道,“瞧瞧你娶的这败家的妇人!”
她年老成精,也不似忠靖侯关心则乱,自然也察觉出此事的猫腻。
只是不管如何,李氏最近态度大变,连忠靖侯太夫人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如今想来,她就看出几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