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裴文安如何解释……
裴文安的脸色是形容不出的难看,就连叶敏茹都有失端庄,忍不住指骂裴芊芊,“你这小畜生,如此颠倒是非,分明是蓄意陷害我们裴家于不仁不义之地!”
也不怪她过激,自己疼爱的女儿被辱打,他们还遭反咬一口,搁谁身上不恨的?
而她冲动之下一句‘小畜生’却让曹公公都忍不住替裴芊芊说话,“夫人,芊芊小姐虽是庶身,可也是皇上将来的儿媳,您这般……可有失身份啊。”
裴文安侧目朝叶敏茹瞪去,沉声斥道,“闭嘴!她要走让她走!”
叶敏茹脸色发白,这才发觉自己是有些过激了。这曹公公品级虽不如他们老爷,可他却是最亲近皇上的人。
她咬着下唇,目光如蘸毒般射向裴芊芊削瘦的后背。
而司空冥夜斜睨了她一眼,抓着裴芊芊的手腕转身救离开了众人视线。
他一走,裴文安立马朝曹公公看去,有些急于解释,“曹公公,这……”
谁知曹公公恭敬的对他露出微笑,“相爷,宫里还有事,奴才先回去了。”
不等裴文安挽留,他转身朝司空冥夜离开的方向追去。
叶敏茹迫不及待的跑向女儿,惊呼道,“欣儿……快……快叫大夫……”
看着他们离开,裴文安后牙槽都快咬裂了。
皇上对南赢王的态度让人难以捉摸,可这曹公公却是时常帮南赢王说话。
他为官多年,也多少知晓一些事。当初南赢王的母妃贤妃在世时,对初进宫的曹公公多次解危,自她为了护驾而遇害后,曹公公为了报答她,可是明理暗里帮了南赢王不少。
眼下发生这种事,这曹公公回宫还不得在皇上面前胡乱说一通?
裴芊芊这该死的畜生,居然连他这个亲爹都敢摆弄!
……
丞相府大门口——
看着因为胆怯而拽着司空冥夜衣袖的柔弱女子,曹公公温声安慰道,“芊芊小姐也无需害怕,待大婚之后也就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裴芊芊吸着鼻子点头,怯生的模样都不敢抬眼看他,“谢……谢谢公公……”
曹公公笑了笑,对司空冥夜躬身道,“王爷,奴才先回宫了。”
司空冥夜看着他,眸底罕见的多了一丝温度,“曹公公慢走。”
曹公公上了宫里的马车。
看着马车远去,司空冥夜这才斜眼,“还打算装多久?”
裴芊芊猛得抬头,对他吐了吐舌头,也瞬间将他衣袖放了。
裴府发生的事司空冥夜不明经过,可裴蓉欣晕迷却是事实。想到此,他看着裴芊芊的眸光突然犀利,“你何时有这般胆量和身手的?”
裴芊芊准备转身,突然怔住,眯着眼扭头朝他看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光线明亮下近距离看他,哪怕烈日炎炎,他浑身沉冷的气息也不减多少,那冰雕似的五官丝毫不见半点柔色,狭长的黑眸中如同装了两颗万年冰珠。
裴芊芊将他从头顶扫到脚,移开目光,“我的事不需要人过问,也劝你别多问,问再多我也无可奉告。”
“你就不怕裴家杀你?”
“呵呵……不是还有你么?”裴芊芊无所谓的笑了笑,丝毫不掩饰自己在倚仗他。
怕,她当然怕!
可现在裴家动不了她,就算她同他圆了房后再没可利用之处,她也不必担心没人保护她。
因为到那时,她已经不在京城这地儿,都远走高飞了还怕谁啊?眼前这人不过是要她身子罢了,难道还会花费精力去看守一个无可用的女人?
……
裴蓉欣醒来后,委屈得都哭成了泪人。
“爹,您都看到了,那裴芊芊是如此可恨,前阵子对娘动手,现在又将我打伤,您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裴文安站在床前,眼里的怒火还未消,只是铁青着脸不说话。
叶敏茹抹着泪心疼的安慰她,“欣儿,你先别哭,你身上还有伤呢。”
裴蓉欣抓着她的手哭诉,“娘,裴芊芊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不能就此放过她啊。这口气不出,我死都不甘心。”
叶敏茹轻抚着她,看了一眼裴文安,又继续安慰道,“你听话,先养好身子,听说过段时日瑞庆王就要班师回朝了,到时候那小畜生绝不会好过的。”
看着裴文安还是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裴蓉欣还是不甘心,“爹……”
裴文安这才开口,低沉道,“听你娘的话,先把身子养好,瑞庆王一回京,皇上肯定会为你们举行大婚。至于那小畜生,先别管她,找到机会为父再收拾她。”
南赢王从来都不插手管那小畜生,他也没想通,怎么他突然间就在乎起那个小畜生来了。
可他毕竟是皇子,加之皇上对他态度不明,一时间他还真不敢明着同他较劲。为今之计只能先忍着这口气,待瑞庆王回京后再做打算。
听说瑞庆王司空黎皓要回来了,裴蓉欣这才逐渐冷静下来。此刻,也只有她和司空黎皓的婚事才能让她倍感欣慰。
她眼里嚼着泪水,咬着牙在心中发誓,绝对不会放过那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