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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队抵达迎宾楼门口的时候,着实被这声势浩大的场景震住了。

酒楼内外红绸飘扬,鞭炮震天响,舞龙舞狮的上蹿下跳,一支乐队在那敲锣打鼓地演奏着喜庆的乐曲,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要不是安乐和凌无奇一眼就看到那些硕大的喜字,以及那气派不凡意义浅显还指名道姓的喜联,差点以为是撞上了这家酒楼老店重开的庆典活动呢。

“丙哥,我不识字,那边写的啥?这是在弄啥咧?”一个小土匪问。

“哎哟我的个老天爷啊!”土匪丙激动地一拍大腿,“各位,原来今天是咱们大当家和牛……呃,和凌小哥结婚的大喜日子!我还想呢,好端端的请吃饭,为啥不提前说?是想给咱们省礼金钱?哈哈哈!”

“呃……”安乐震惊了,转过头愣愣地去看凌无奇。

凌无奇也震惊了,伸长脑袋寻找混在人群中的他们的“先锋官”闫小七,只见那小胖子哆哆嗦嗦地躲在童大人身后,用口型说了句:“对不起,弄错了。”

还能有什么原因,可不就是弄错了吗?

一般人遇上这样的误会是很容易解释的:对不起,搞错了,是小七传错话,哈哈哈,没事的,请客照样请,把红绸和喜联撤了,大家全当无事发生,坐下吃饭吧,别客气。

然而凌无奇不是一般人,他是个特别怕麻烦的人。

对他来说“解释”就是世上最麻烦的事情之一,他比较擅长打架,当然人太多也懒得打,这时候他还可以选择逃跑。

要逃跑吗?凌无奇问自己,有那么一点犹豫。

这还犹豫着,一只热热的手轻轻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

凌无奇的心口猛然“咚咚”了两声,他转过脸,看到安乐正脉脉地望着他,眼里有八分懊恼,十分愧疚,还有十二分不知道什么鬼东西的然而看着怪让人脸红的奇怪光晕。

凌无奇的心脏开始疯狂乱跳,又疯狂漏拍,全无规律可言,然后他听到安乐说:“凌大哥,对不起,我真是个猪脑子,竟然连咱们的婚事都忘了。”

凌无奇:“???”你这不是猪脑子这么简单了喂!

这本来是很容易解释的一件事。

然而安乐也不是一般人。

如果这件事是公事,抑或是街坊乡亲拜托的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搞错了,然后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