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比戴亚·斯坦，这个曾经在军政商三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三米高的绿皮怪物。他的四肢都被特制的镣铐固定在墙上，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似乎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一直这样？有没有清醒的时候？”罗迪问道。

“也不是完全没有清醒的时候，不过被关进来这么久也就回复过十分钟左右的理智。”詹姆斯上校看了看资料回答说。

“有当时的视频资料么？”这个消息让罗迪很惊喜，奥比戴亚·斯坦果然有恢复的希望么？

只是，当罗迪很仔细地看完了当时的视频资料后，马上就大失所望。奥比戴亚·斯坦所谓的清醒其实就是将毫无意义的咆哮变成了“杀杀杀！杀了你……”这样的胡话。

不过，会说话总算是个好现象。罗迪当初用精神力感应奥比戴亚·斯坦的思维，只得到一片混乱无章的暴戾精神波动，现在精神力已经有了大幅的增长，不知道能不能感应到其他的信息。

奥比戴亚·斯坦的思维依旧是一片混乱，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不过这一次，罗迪在这片危险的海域里找到了一个正在成长的岛屿。

说是岛屿可能有点夸张，说是刚刚冒头的礁石可能更合适一点。这个在澎湃海潮中屹立不倒的就是奥比戴亚·斯坦正在恢复的理智。罗迪用尽了全力来感应这个新生的意识，虽然脆弱，但却充满了邪恶的感觉。罗迪敏锐地感应到这块礁石正在缓缓变大，而波涛汹涌的大海却在慢慢变小，虽然这种变化都几乎难以察觉但却真切地发生着。

奥比戴亚·斯坦的新生思维成长速度并不快，罗迪估算了一下，大概几个月内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种情况下，要从奥比戴亚·斯坦身上获得情报依然是不太可能。

罗迪叹息一声，线索到这里又断了。不过既然奥比戴亚·斯坦的意识已经新生，总有一天能够恢复记忆的，有希望总比绝望要好得多。

“詹姆斯上校，请你务必要注意奥比戴亚·斯坦的情况，一旦他完全恢复清醒，请你马上通知我。”罗迪非常诚恳地拜托说。

“这个没有问题，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想拜托你。”詹姆斯上校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感觉现在提出这个要求有点要挟的意思。

“詹姆斯，你不用跟我客气，既然你是托尼的好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不妨直说。”

罗迪并不介意这种相互合作，即使是朋友也不可能一直以感情作为透支的理由，人与人就是要不断地相互帮助才能建立更深的友谊。罗迪现在正苦恼自己一点关系情报网都没有，巴不得跟军方这边搞好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军方有一个秘密开发的天眼系统，是一种全球战略性监视系统，但最近这个系统的开发出现了一些阻碍。这里面，牵涉到某些变种人的问题。在我认识的人里，罗迪你对变种人最为熟悉，所以我想请你帮忙。”詹姆斯上校只是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天眼系统？”罗迪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他刚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回托尼，曾经在军方一个科研人员的思维里读取过这样一个名词。（详见第十四章、冒牌工程师的智慧）

“是的，只有你同意加入并签署保密协议，我才能将详细情况告诉你。”

出于保密原因，在罗迪答应参与到这件被列为军事机密的行动之前，詹姆斯上校是不能将详细资料告诉罗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