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跪了下来,“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我都是按照这个女人说的去做的。”
“噢,那她要你去做什么。”
傅容琛冷漠的问着,腔调之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冰冷得让跪在地面上的东哥都颤抖了起来。
他立刻就张嘴说了实话,哪里还有胆子在他面前说假话。
东哥吞吞吐吐着,“这女人跟她父亲给我钱,让我抓住…抓住她,然后听从这女人的意思,拍摄可以用来威胁她的录像带。”
“这么说,你倒是没有错了。”
傅容琛起身,向着东哥的跪下的地方走去,步伐沉沉稳稳的。
东哥头上冒出冷汗,一颗颗地使劲向下落去,清脆的滴在地面,发出啪嗒地声响。
他的心,在胸腔之间跳得十分的激烈。
因为他在害怕,害怕今天又会想那一天一般,在这男人的脚下遭受那般的惨烈的对待。
“我只是听从他们的吩咐,因为她父亲蓝霸对我有恩,我必须得完成。至于她,就完全是想要看那女人,对,就是叫唐浅浅女人出丑的了。”
东哥也不知道是因为压力太大,还是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唐浅浅的名字。
可是,在他刚说完这句话后,傅容琛就已经完全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需要仰头,就可以感受到傅容琛冷漠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你配叫她的名字吗?”
傅容琛冷冷出声,整个空间寂静一片,除了他的声音之外,就是这些刚刚洗干净被带出来的男人们的急喘声。
东哥额头上的汗水都已经流进了他的眼眶中,但是他不敢拿手去擦。
只得继续颤颤巍巍的摇晃着身体,“我不配,我不配,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碰她了。”
傅容琛收回视线,他看着这个男人不断的在哀求,在痛哭流涕,但是心中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唯一有的,就是觉得,他很碍眼。
只要一看见他,脑海之中自然会浮现出那天傅容琛所见到的画面。
他都舍不得碰的人,竟然变得那般的落魄。
而这男人,却还将他的手拿去触碰着唐浅浅,真是让他想想都觉得碍眼。
逆鳞,之所以叫着逆鳞,就是表明,那是不能让人触碰的。
如果碰了,那么就让他们消失。
傅容琛将一把枪扔在了东哥面前,枪支摔到地面的声音很是清脆。
“将它捡起来。”他吩咐着。
东哥看着这枪,眼神就是紧紧的缩了起来。
他不解的抬头,看着这男人,却发现在这此刻,他的嘴角正弯起了弧度,这一抹笑,就跟当时他在唐浅浅脸上看见的一样。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是干什么?”
傅容琛继续走动着,走过一边这些刚被放出来的男人,视线一个个的从他们的身上掠过,有染发的,有魁梧的,有纹身纹满整个身体。
他想着,这些人当时都是欺负过唐浅浅的人。
真是碍眼。
傅容琛不紧不慢的走了一个圈,最后又回到了东哥的面前。
“这是枪,用来杀人的。”
傅容琛见到东哥伸手想要拿起它,又慢条斯理的开口了,“保险已经拉了,拿起来的时候可要注意,如果走火了那就不好玩了。”
好玩?
这种危险的东西,在他的眼中就是好玩而已。
东哥用过枪,所以他很好的将枪握住了手中,如果说方才他没有安全感,那么此时他完全觉得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他想要对准傅容琛,但是他不敢,因为傅容琛带给他的恐怖还残留在他的记忆里与身体上。
他紧了紧手,没有任何的动作。
傅容琛站在他面前,轻轻开口,“可是这里面只有一颗子弹。”
东哥眼神紧缩,只有一颗子弹…
那这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东哥直接开口着,他的确是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就算是手中有枪,也只是带给他安全感,不能够给他真正的安全。
“你说你错了,而我不相信,所以就需要这样的方式来验证。”
“怎么验证?”东哥问道。
傅容琛那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眼扫过这些人,然后对着东哥说着,“你说你是接她的生意,但是现在除了你,就还有你的手下,还有这个雇主。”
“但是不幸的是,你手中的枪,只有一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