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哀家送一封密信到安府亲手交给安政”,太后将事先准备好的信封拿了出来,因为她迟早是要将此信送出去,所以早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时刻送出去。
“你现在要做的是躲过秦蓁的耳目,偷偷混出皇宫”,太后分析着,“秦蓁这个女人,从西北沙漠里来,没人调查过她的身世,哀家怀疑她就是前朝余孽的同党,不然也不会将东盛国搅的不得安宁”。
“好,我答应你”,安简看着太后手里的信封拿了过来,藏在袖笼里,问道:“太后将信封交给我,就不怕我也想你那小玲丫鬟一样,出卖了你”。
“怕,当然怕,但是也要一搏”,太后抬眸,一双明锐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安简,更像是在威胁,“经历这么多事情,哀家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管你再怎么恨哀家,但是绝不会拿国家的命运开玩笑”。
安简嘴角上扬,浅笑了起来,确实她安简还没龌龊到这种地步。
“倘若你不能顺利出宫见到安政,那么这封信也不能落入其任何人手中”,太后十分严肃的说着。
“我记住了,保重”,安简站直了,拢了拢袖子,出了寝宫。
在门口等候的李丞相将安简拦住了。
“听说你随皇上去了一趟西北,可有见到李凤他们”。
“我没有见到他们,但是总比现在待在皇城安府内过着动乱的日子要好”。
李丞相有些失落又有些宽慰,喃喃道;“是啊,虽然吃穿艰难,至少是过的安稳”。
安简瞥了眼这位失神的李丞相,便不再理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依旧是回到原来的翠玉轩,这翠玉轩本就冷冷清清的,现在皇宫里的宫女太监都逃的差不多了,越发显得翠玉轩冷清了。
怀着不安的心情很难入睡了,算来云浅已经有五天没来看他了,那日他离开的时候说有事暂时不能再来看她了,现在联合现实情况想来,十之八九就是被抓去充军了,现在东盛国充军抵御叛贼的将士几乎是不可能活命的。
还有子衿一个人在王府,现在战乱也不知道她晓不晓得将医馆关了,好好的待在家中,不要到处乱跑。
想到这些,安简就越发难以入睡了。
这一夜在清醒和迷糊之中度过的,一入睡便是看到云浅身穿盔甲浑身是血的模样,极其可怕,但不久又被惊醒了。
终于太阳从地平线升了起来,阳光透过纱窗照射了进来。
本就睡的不沉的安简很容易就醒了,她睁开了熊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