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多心了,没有”,皇上肯定着。
“没有”,太后拉长了音量,拿起毛笔在磨里沾了沾,“不会是那圣所里的那位吧,哀家明确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女人刚刚上任了大祭司,是不可能卸下职位入了你的后宫”。
“哎,母后,真的不是”,皇上拉住太后的袖子,郑重的说着,“儿臣发誓,只是看母后日日为儿臣操劳,儿臣心疼了,所以想着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能为母后分担”。
“窝~”,太后瞥了眼旁边的皇上,收回视线在竹简上添上了几笔,“这几年来都没见你分忧,现在倒是想起了哀家的辛苦”。
皇上跪直了身子给太后揉着肩膀,“儿臣总有长大的时候嘛,总不能让母后为儿臣操劳到老吧,如今太后已经年近中旬了,不能享受着日子,还天天对着这些繁琐的竹简,这就是做儿臣的不孝”。
太后舒服的嗯了声。
“所以,母后应该慢慢放下了,让儿臣来为母后分忧,母后以后只需日夜享乐就好了”,皇上温柔的声音,一句一句的说入了太后的耳里。
太后伸出手来制止,皇上停下了按摩,听话的跪坐在了旁边。
同时太后也放下了手里的笔墨,目光流转之间多了几分疑虑,“是谁向皇上吹了耳边风了吗?”。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皇上被这样一问差点就傻了,幸好秦蓁告诉过他应对方法,皇上面上故作心虚,转而又是一副苦相,“还是什么都瞒不过母后,的确有几个吹耳边风的,还是很多,都是后宫的那些宫女太监,儿臣很多次都听到那些人说儿臣是个吃软饭的,躲在母后身后的胆小鬼,任何事情都做不了主,是个懦弱的君主”。
“还有这等事情?”,太后加重了语调。
皇上郑重道:“儿臣半句假话都没有说,儿臣也是委屈的恨,这些天都在反省自己是不是真是一个昏君,所以才想着来母后这里学点朝政上的东西,让前朝后宫重新正视儿臣”。
太后沉默了片刻,“很好,那些宫女太监都开始嚼舌根子起来了,看来是哀家这段时间是疏于管理这后宫了,后宫里的那些下人是越来越胆大了,皇后呢,是摆设吗?怎么没处置那些嚼舌根子的宫女太监吗?”。
“皇后心肠太软是个文静性子,惩罚了几个宫女,给了个教训,所以现在表面上安分很多,可是儿臣听到他们说的话,耿根于怀,很是不舒服,才决定奋起来”。
太后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既然皇上能参与朝政中来,哀家很是开心,哀家年岁大了,总有入土的一天,这东盛国还是要交给皇上处理的”。
“真的吗?母后也这样认为?”,皇上兴奋了起来,连忙拿起木案上的竹简,递给太后,“那母后赶紧将这些内容说与我听,儿臣想尽快学着处理朝政上的事情”。
皇上只想着若是能快点学会这些,快点在前朝树立权威,架空太后的权利,他说了算,就能快些与秦蓁光明正大在一起。
“皇上这样着急的性子,是很难坐稳这皇位的,哀家还得操心好几年”,见心急的皇上,太后摇了摇头,原本以为皇上沉稳了,现在看来还是毛毛糙糙的。
“这几个月先在旁边看着哀家处理政务,这奏折里有很多学问,可以看清前朝那些人的忠心与否,日子久了皇上就会明白,先看着吧”,太后夺过皇上手里竹简,开始批阅起来。
皇上只好静心坐于一旁,听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