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的公寓中，楚辞看着‘自己’消失，心里未免有些惆怅。

桌角还放着一盒香烟，那是曾经熟悉的口味，楚辞抽出一根点燃，味道依旧，心情却不再是那般的轻松。

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楚辞放下手里的烟盒，位置与自己记忆中第一次返回现实世界的一模一样，然后消失在这个时间阶段中，继续朝更加遥远的过去探索，寻找着最后一个因果插入点。

楚辞这一次，走了很久，很久...

当他一步踏出，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片幽暗的琼林当中。

这里是？

楚辞搜索自己所有的记忆，并没有找到对应的景象，说明自己不曾到过这里。

这里也有因果节点？

将信将疑间，楚辞放开精神力，朝四面八方扫荡而去，同时抬头一瞧，竟然看到一颗蓝色的星球。

地球。

看距离，这里难道是月球？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从森林的深处，传来阵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

犹豫了一下，楚辞朝着那传来哭泣声的地方走去。

刚刚抬起脚步，楚辞便发现那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突然停了下来，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紧张感。

到底怎么回事？

楚辞眼眸一冷，锁定气息，穿梭空间，直接出现在声源地，推开了阻挡在自己面前的玉质树枝，他惊讶地发现，在不远处的大树树根底下，竟然有一个年仅几岁的女童依偎在那里。

小脸蛋粉雕玉琢，挂着两串晶莹的泪珠，双目紧闭，好像是哭累昏迷了。

相貌有点熟悉啊！

楚辞轻轻走了过去，坐在小女孩的身边，脑中开始推衍小女孩未来的长相，弹指不到的功夫，楚辞便将稚嫩的小女孩还原成一张熟悉的脸颊。

蓬莱山辉夜。

夜色静谧，舒适而和平。

这里就是最后的因果节点吗？

辉夜姬。

如今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月面人，资质很好，是个天生的女圣，但是...

她没有须臾永恒之力。

想到这里楚辞长长叹了口气，右手翻转，点点白色星光在掌心起伏，这是自己再度‘制造’的须臾永恒之力，哪怕交给辉夜姬，自己也不会因此退化。

但这样真的好嘛？让一个小女孩因此思念自己长达八亿年。

忽然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小辉夜不知何时竟然已醒过来了，正用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自己，以及自己手中漂亮的星光，脸上浮现出几分渴望。

“想要么？”楚辞低声问道。

“嗯。”小辉夜使劲地点点头生怕楚辞看不到似的。

“既然想要，就给你...”

微微叹了口气，楚辞将手中的力量递给了小辉夜。

“真的吗？真的给辉夜吗？”

小辉夜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小手一张一张，有点想要，却也有点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