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
彦容又扑了过来,他把自己的胸口贴在王锦的身前,鼻尖也在王锦的鼻梁上磨蹭,他觉得他像一只亟待交配的母狮子,急不可耐的说:“就在这里,上我。”
杜鹃花没有死,太好了,它没有死。
而长在王锦心里的那棵树,他也要努力的让树干更粗一点,枝叶更茂盛一点,等风雨来了,才会什么都不怕。
只要王锦爱他,他就什么都不会怕。
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长大了。
倒霉催的王超晃晃悠悠回了家,刚进院子时还没觉得什么,打了转向想开进车库时,傻了眼,急忙关掉了车灯。
王锦那辆红色的宝马抖得像被装了振动马达,竖起耳朵仔细听,还能听到彦容哭着叫“爸爸”。
王超不敢听了,也不敢调转车头走,只好轻手轻脚的从车上下来,弯着腰,做贼似的开了家门进去,没敢开一楼的灯,摸着黑跑回自己房间里,还反锁了房门,万一王锦一会儿不高兴再上来揍他呢?
王锦没来揍他,倒是看到了他的车,可是根本顾不上。
放在仪表盘上的冰激凌被打翻了,车里弥漫着甜甜的味道,和彦容的叫声混在一起,竟分不出哪个更甜。
彦容的手按在车窗上,细白的手指抽搐着、痉挛着,又被王锦紧紧包在手里,一大一小两只手交握着,彼此的灵魂也交融在了一起。
从车库里交融到了楼上,两人缠在一起,做累了就接吻,吻够了继续做,一直到彦容再也射不出什么。
王锦给他洗澡清理干净,抱他出来轻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又进浴室去洗。
等他出来,坐在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头看彦容,问道:“好点了吗?痛不痛?”
彦容什么也没穿,把手伸到腿间摸摸,说:“鸡鸡有一点痛。”
他这动作十分自然,王锦却看得下面胀痛,掩饰的转过身去继续擦头发。
彦容想看他,就努力爬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脸,学他以前的温柔样子,问道:“刚才舒服不舒服?”
王锦:“……舒服。”
彦容很高兴,又说:“我是不是很淫荡?”
王锦:“……”
彦容道:“我可以更淫荡的。”
王锦以为他不懂这个词的褒贬,想要解释,却听他接着说:“我能让你舒服到八十岁,不对,一百岁。”
王锦面露错愕。
彦容这是在哄他,虽然有点笨拙。
但这哄到了他,他很喜欢。
彦容的腰和腿都有点软,这个姿势让他觉得累了,他向下滑坐在床上,脸贴着王锦的背,两手环抱着王锦的腰。
他想和王锦长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要分开。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时间那么珍贵。
时间又那么可怕。
他不是没想过他比王锦小十七岁的现实,他想过,还想过很多次。
他想过英俊多金又温柔的王锦以后也会越来越有魅力,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还是能吸引到很多女性和gay,而他自己呢?混血长残的例子太多了,可能以后别人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会说王锦那么好的条件,怎么会选了这么差的伴侣。所以他想要健身,向往肌肉来让自己的皮肤和身体都不会变得松弛,他希望自己在外表上能一直和王锦匹配。他也想让自己变得优秀,努力学习包括中文在内的所有课程,他想成为一个能和王锦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的男人。
可是,他真的没想过王锦是会变老的。
他也没想过,王锦竟然在害怕“变老”。
他明白王锦害怕的是什么,王锦像他一样,怕随着年华逝去,对方的爱也会消失不见。
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害怕。
他抬眼看看王锦宽阔的后背,叫了声:“王锦州。”
王锦擦完了头发,道:“嗯?”
他轻声道:“我爱你。”
王锦轻轻抓住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彦容反反复复的说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王锦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道:“特别特别大了。”
彦容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他感觉到了一点湿热。
但两人心中俱是沉静的欢喜。
他们不但相爱,他们终于相懂。
天已经快亮了,两人吻了又吻,舍不得睡去。
等空了下来,王锦拍着彦容的背,问道:“学校的事儿,过去了吗?”
他已经听梁玺说了彦容要回学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