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带血的玻璃渣子,我皱了皱眉:“把房门都撞塌掉,那这得多大的力气?”
“这位先生,人的潜力的无限的,大脑就像是一部复杂而精密度仪器,我们仅仅使用了不到百分之一而已。”
张医生看了看我,耐心的解释:“精神病人的世界与普通人不一样,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了普通人,就在与他们的大脑出现了变化。”
“一位母亲在孩子被困车底的情况下,徒手都能抬起一辆车,说明人在精神受到极度刺激的情况下,力气是会发生改变的。”
梁教授问道:“唐羽晨受了什么刺激?”
“很抱歉,梁教授,事发突然,这一点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张医生歉意的说道,“而且,唐羽晨的情况一直很好,谁都没有料到,会突然出意外。”
“唐羽晨打伤他们两人以后,从楼梯跑出了住院部,冲出了医院,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梁教授眉头紧锁:“受伤的工作人员,现在情况怎么样,要紧吗?”
“已经送去急救了,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梁教授略微松了一口气,“唐羽晨对医院造成的一切损失,我都会赔偿的。”
“感谢您的理解。”张医生笑了笑,也略微松了一口气,“赔偿就不用了,毕竟我们医院也有疏忽,没有弄清他的病情的真正情况,才导致这样的意外发生。”
“我能看看唐羽晨近期的病情报告吗?”
“当然,我这就带您去办公室。”张医生和我们离开病房,吩咐人清理现场,然后带我们去了办公室。
“梁教授,唐羽晨每天的病情记录,都在这里,您请看。”整洁明亮的办公室里,张医生从文件柜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梁教授。
“谢谢。”梁教授打开袋子,抽出里面的资料,认真的查看起来。
张医生吩咐护士为我们倒了茶,又打电话询问其他工作人员,有没有找到唐羽晨。
得到的结果让他们失望,却在我的意料当中。
唐羽晨不见了。
张医生又给梁教授道了歉,简单商议过后,一致决定报警,请警方调取附近的监控。
梁教授焦虑难安,但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耐心的等待消息。
我想了想,问道:“张医生,我还是想多问一句,唐羽晨今天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没有啊,平时只有梁教授来探视他。”张医生确定的摇头。
“家属探望病人是在病房,还是有特殊的房间?”我又问。
“除非是情况非常严重的病人,我们才会单独安排在隔离室,像唐羽晨这样稳定良好的情况,我们都是安排家属在病房见面的。”张医生表情疑惑,但还是尽责的回答我的问题。
“也就是说,那一层楼住着的都是像唐羽晨这样情况良好的病人了,会有家属到病房探视?”
“没错,请问您为何这样问?”
我睁大眼睛,急急道:“张医生,快找出今天到那层楼探访的家属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