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接通键,黄毛激动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有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鼠爷他们白天都不怎么出来,一般都在晚上活动。现在院子里挺安静的,好像在睡觉吧。”
“有新的发现,再打电话给我。还有,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明白,明白,这是我叔叔的房子,我跟他说借住两天,没把这事说出去。”
挂断电话,我又开始思索。
白天睡觉,晚上做事,到底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
而且,貌似和棺材铺还有点关系。
棺材铺也就是卖卖棺材,以及香蜡纸钱,还能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想不明白,我索性抛开这些问题。
反正要么是强子告诉我,要么是黄毛发现端倪,我早晚都会知道怎么回事,就懒得去费脑子了。
接下来的时间很无聊,在车里整整坐了一下午,屁股都快麻了。
中途,我妈和傅小晚打了两个电话过来,问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回家去过年。
我借口说在帮强子办事,搪塞了过去。
天色转暗的时候,我下车吃饭,顺便活动了一下身体。
坐在医院外面的小饭馆,吃着没滋没味的面条,我看见强子回来了。
他垂头丧气,整个人非常的沮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落的情绪,看样子借钱的过程并不顺利。
这是意料当中的事,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面对亲戚朋友来借钱,肯定会慎之又慎。
而且,什么人混什么圈子。
强子一直都窝在我们这个小县城,没有在外面的大城市打拼过,认识的人都和他差不多。
在村里他已经算很有钱的人了,亲戚朋友多半比他更差,就算愿意借,又拿得出多少钱来?
一百万,对于只有三天期限的强子来说,不亚于天文数字。
这是鼠爷故意给强子出的难题,其实就是逼他继续干下去,说是两个选择,实际上他根本没得选。
我有些同情,但没有过去安慰。
他要是想清楚了,总会向我开口的,要没想清楚,我再怎么问他也不会说,也许还会适得其反。
还有就是,我总觉得这些苦头是他活该的,毕竟帮着鼠爷那帮人做了坏事,总要接受教训。
只有教训足够深刻,他才会放弃最后一丝侥幸,会和那帮人断的更加彻底。
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像个老太婆一样,一直在他身边唠叨。
看着强子徘徊一阵进了医院,我也没什么胃口吃饭了,付了账就朝车子走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
我到车上刚坐好,黄毛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大哥,鼠爷有两个手下出门了。”黄毛的声音很小,好像很怕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