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还不走,磨蹭啥呢,”姓韩的走过来敲敲窗户。
“韩哥,跟你说个事,那个,我们抓的这批就是那个专案组的警察,”司机把窗户打开,吞吞吐吐地说着。
“啥?你说啥?我靠,那老孙脑子呢?还带他走?我看直接咔嚓了出理得了。”姓韩的气的脸都紫了。
“哎,您不是说最近来一道士吗,我们能不能都设计一下推他头上啊。”司机假装忽然计上心头的样子。
姓韩的一拍脑袋,赞道:“好办法,我手下的人正好知道他住在哪,等会你们进去把他们警服给扒了,我把这警服扔到他家附近,再派个人报警,做个全套戏,可以啊,小汪,你这脑袋瓜子厉害了,一石二鸟既干掉了竞争对手,又洗脱了我们的嫌疑,给老狗当司机真是委屈你了,过几天我就给老板那里申请,调你来我手底下。”
“嘿,谢谢韩哥提拔,我先进去交差了哈,”姓汪的司机缩回头还是先擦了擦汗,继续把车往厂房里开。
我收起枪,冲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可以啊,你这急智,用来犯罪真可惜,从事什么不能赚钱,为啥偏偏犯罪呢?”
那汪姓司机,停顿几秒,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有选择,谁愿意去犯罪,我们村里谁不是被逼的,老婆孩子都在他们手里,不听话就处理你,什么劳什子乡村企业家,简直是土皇帝。”说这话时,他眼里充满了愤恨。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事情?”装尸体的老赵,一脸不敢置信。
“他们仗着自己可以把人变成羊,就肆无忌惮的把不肯屈服于他们的人变成羊处理掉,你说人变成羊这么荒谬的事情,你到哪里报警,警察会信?不把你当成精神病人送到疯人院去就不错了,所以我们只能屈膝臣服。”
车子沿着水泥路开到了一件厂房,厂房后是直通地下的通道,姓汪的司机把车停在开往地下的入口处。
他郑重地问道:“现在还能走,你们可想清楚了啊?进了地下可能就出不来了,我知道你们很厉害,但地下也有仙人,他们的手段我见过,有一个连召唤雷霆的法术都会。”
“额?落雷术?”按照李二道长的说法,能够使用法术的至少是筑基期的前辈,一个修为这么高的前辈会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我有点不敢相信。
“都到这了,我们没有退缩的理由,什么时候正义因为实力不做而把规则退让给邪恶过,你开吧,我们开打了你就抓紧跑,免得误伤。”龙璃抽出那根我绑剑柄的蓝色布条缠在自己手上,铿锵有力地说道。
对比起她的坚毅,我倒是有些犹豫了。
车子驶入地下,路两边明亮的灯光,雪白的墙壁下掩藏的却是肮脏的人口贩卖。
“你们两个,把他们拖过来扔进牢房里,”一个身穿黑色兜帽长袍把脸都遮住的人将车子拦下,他声音沙哑,我感觉他说话有些奇怪,有点像山羊叫。
我跟司机下了车,我们俩假装拖着老赵按照他指的方向往里走,里面是排用铁栅栏隔开的牢房,一边关的是一丝不挂的人,一边关的是各个品种形形色色的羊。
那人打开一个空的牢房,示意我们把老赵丢进去,我让悄悄拍了拍老赵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把他丢进了牢房。
这时另外一边来了一队穿着黑色兜帽长袍的人,汪姓司机立刻拉着我闪到一旁,把路让给他们,他们牵着几头病恹恹的像是得了瘟病的羊进来。
“你,去提一桶水来,”那队人的领队,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他手臂强壮而有力,我不用力的情况下,能直接把我拽飞,我扎个马,脚下像生根一样,他试了几次都没拽动我。
“这就去,这就去,”小汪拉着我赶紧往外走。
“你有没有发现这群人很奇怪?”我低声问。
“嘘,别说话,他们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议论他们,上次有个同伴看到其中一个露出了尾巴,惊呼了一声,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小汪示意我赶紧噤声。
“他们牵的羊是人变的吧,要水干嘛啊?”我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