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嗯……嘶!”
“用力!再用力!”
一个男人粗豪催促伴随着压抑痛苦的抽气声在林潭那耳边炸响,同时还有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当然,这并不是林潭化身抖s抽打着某个抖m,而是他坐在只有一灯如豆的下层船舱中,和46个赤膊男人一起排排坐摇船桨。
皮鞭自然攥在监工的船员手中,抽气声不时传来的是因为手上摇的慢了,被抽了鞭子的奴隶。
林潭也是纳了闷了,自己怎么就混到这个粪堆儿里了?
(混到这个粪堆儿里:我家这边的俗语,指的是因为某些连带的原因,过得非常不如意。)
他摇的非常用力,虽然这摇桨的几天吃的不好,睡得不好,可是他还是恢复了很多身体上的创伤。
至少现在他体内的生物发电机组重新工作不会再次撕裂枯干的肌肉。
林潭干活最认真了,本以为这样就不用挨打?
可是几天下来,他还是挨了几鞭子。
因为船是否需要摇桨是船上大副和舵手对风浪判断而定的,当需要停止摇桨的时候用力最大的林潭就成了挨抽那个。
每天给的食物很糟糕,很少,所以这几天来他除了偷偷给自己的身体修补暗伤,还真就没什么大发展。
不过暗暗积蓄力量的他可以确定,只要再让他这么混一个礼拜,他应该能够恢复一战之力。
毕竟这些一手鞭子一手阿卡47的家伙他能不招惹还是先不招惹的好。
他现在没有一击致命的能力和机会,又看到这底舱的船员都是拿着枪的更不知道在船上究竟有多少人。
暂时还不是妄动的好时机。
他沉默了好几天,获得的可不仅仅是身体的恢复,这不是最大的收获,最大的收获是他看到了一个做梦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耳东陈,陈老师!”
这个大名陈列松的臭知识分子不是应该和岑毓甯一起把他抛弃在这悬崖之上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吗?
怎么在他坠入海里被打捞上来又发配到底仓摇船桨之后,居然会在这看到他?
林潭想不通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有主动打招呼相认,毕竟他现在的样子和之前有很大差别。
他现在实在太瘦了,瘦的完全脱了像,根本不是那个丰神俊朗的翩翩鸟人。
而且林潭是在这位陈老师的后侧摇桨,这个陈老师是挨鞭子比较多的人,工作的时候根本就没机会回头看看。
林潭也觉得就算他回头看也白费,不说林潭现在基本跟换了个人,没什么区别。
就说这个臭知识分子之前的狂劲儿,他就不可能认得出林潭,哪怕是本来的样子。
他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陈老师会落到这部田地,但是也不耽误他偷偷了解。
怎么偷偷了解?
就因为他每天都能听这位被抽鞭子最多的老师给他们讲课!
林潭也是凭借这一点确定这个人就是那个陈老师的。
这也让他更想不通,这个被运输船送上来接头的使者怎么又被这个叫野狗的给扣下了?
以至于每天听这个无比乐观的陈老师“讲课”的他只想找机会确定一件事儿。
这位陈老师究竟下没下过船,上没上过悬崖之上的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