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轻松笑道:“哦,这个啊。”还以为对方有什么新的情况,心中很是温暖,感激地应道:“我没事,我先走了,到时通知你们调查情况。”
接下来素辛开着车,照着名单上的地址一一找去,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仍旧用上隐身符。
第五百三十二章 端倪
素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最开始在侦探社工作的日子。
因为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一目了然。
所有一切都像是蒙上一层面纱,朦胧,充满无数不确定的因数。
所有一切都需要静静地等候,观察,摸索,然后从任何细微之处去发掘。
这需要让自己完完全全地沉静下来,让时间变得无比冗长和枯燥。
以前是为了工作,为了挣钱生活,而现在,坚韧沉静已经成为她的意志。
素辛暗中潜入名录上的人的居住、工作和学习的地方,观察他们生活一言一行,也用自己的左眼看看有没有其它“东西”。
观察了两天,素辛记起石峰他们的任务,他们没有来电话或者信息,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于是发消息询问。
石峰秒回:好
素辛稍稍放下心,然后安心地继续观察。
实际上现在石峰和墨离两人在静熙的帮助下已经完全恢复,异能也有所精进,正在处理侦探社的一些案子,也是忙并快乐着。
素辛一直静静地观察者名录上的人,这样的状态一直到两个星期后,已经排除掉二十多个人,名单上只剩下不到十个人了。
素辛坐回车上,把一个名字划掉,现在上面只有七个。
下一个要观察的人叫付婉,女,17岁,s市高中高二六班的学生。
这在她看来恐怕是所有名录中最没有嫌疑的人,若不是的确和几起意外事件死者的人际关系网都有交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所有人都暗中观察了,不去看看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妥。
现在七月下旬,学校已经放假,素辛决定先到付婉居住地方去看看。
付婉六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先是跟着叔婶一起生活,寄人篱下,当她上高中的时候,叔婶一家人好像因为误吃了有毒的蘑菇中毒身亡,她当时正好在同学家,所以逃过一劫。为了方便上学搬到s市,在城中村租了一个小房间,她外婆为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也搬过来,每天捡废品,勉强够祖孙两的生活。
第一个死亡女生是跟付婉同校同年级不同班的学生;
第二个拾荒老太正是她的外婆;
第三个被高空坠物砸中的大婶是城中村的另一家住户,有点类似小美家那种,三个门面,上下三层楼全是自己的产权,在底楼开了一家洗车,所以相对来讲,生活很是滋润。
第四个算起来是付婉的外舅,不是亲的。相当于是外婆家同一个院子,儿子媳妇都出国了,老伴儿一年前得病走了,只剩他一个人居住在河岸街的天新小区。据邻居讲,付婉的外婆死后,也是外舅帮忙料理后事。
这几个死者跟付婉都没有很深的关系,或者说付婉也没有害他们的理由。
但是既然出现在名单上,素辛仍旧安心观察。
现在学校正放暑假,所以付婉找了一份在餐馆端盘子的临时工。
素辛观察的第一天,就看到付婉被一个女顾客刁难,其实这样的人很多,也说不上多刻薄恶毒,只是女顾客的态度很是轻蔑嚣张,瞧不起服务员那种。
一会嚷嚷要叉子,一会要勺子,一会嫌付婉拿东西的动作慢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真的不小心,付婉端菜上桌时又把汤汁洒到对方身上,那女人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一边叫嚷,“我这是xx真丝的裙子,你半年工资都不够,装恁娇滴滴的模样咋不回家当大小姐哩?”
另一边老板娘为了平息顾客怨气,自然也把付婉数落了一顿,同时给女顾客赔礼,并且保证到专门洗衣店为她洗干净,这顿饭钱全免。
这对于素辛以前做过很多兼职所遇到的问题来说,其实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既然选择服务行业,首先就应该摆正自己的姿态,别真把“人人平等,你凭什么就应该挑剔”之类的当回事。
再则就是一定要做到眼明手快,做事麻利。
素辛看到付婉就像看到曾经自己在店里打工被人奚落嘲笑刻意排挤的场景,不过她挺到今天,回望过往的磨砺,何尝不是养成她现在坚韧性格的巨大财富?!
她稍稍感慨一下便收回思绪,就在这时,素辛眉头蓦地轻蹙。
她竟从付婉低头委屈的那一瞬间感应到一股怨恨的杀气冲出。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充满恨和杀意或许在某个瞬间就在脑海中迸发出来,但是能够将这样的杀意变成一道凝聚不散的气息溢出身体之外,那就不仅仅只是简单的不甘和怨恨那么简单了。
女顾客也感觉到面前服务员对她的仇恨,直接就把刚才那盘菜扣到付婉身上。
付婉也是不示弱,歪着眼睛,冷笑:“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等着吧!”
老板娘呵斥付婉,叫她赔礼道歉。
付婉朝对方冷哼一声,“是她先刁难我在先,我只是不小心把汤汁洒了点在她身上,已经跟她赔礼道歉了,是她不依不饶的。现在她打了我,还把整盘菜扣到我身上,你竟然还要我跟她道歉?没想到你们都是这样的人,我不干了!”
店里有人劝付婉:“小姑娘说话不要那么冲,大家都退一步……”
有人为付婉拍掌叫好:“小姑娘好样儿的,有些人真以为吃个饭几十块钱就能对人家吆三喝四,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付婉从店里出来,整个人散发的气息阴沉的可怕。
不过落在普通人眼里,就是情绪很低落,生人勿进的样子。
在她回到城中村时,一路上也遇到很多熟人,都跟她打招呼,但是她却始终低着头。
然后那些人在她走远后就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