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站起来，随手收拾了桌上的东西。

离开z.s.公司之后，汪寻湛换了助理。少了老黄的日子，最初有诸多不适应。新助理姓何，平日考虑事情没有老黄那般周全。小何同志对汪寻湛大大咧咧的性格也需要一定时间的熟悉，无形中也增加了工作的难度。

“什么都别说，”汪寻湛的呼吸变得粗重，全身的热浪都往小腹窜着，“他们出了这钱，你会觉得欠他们的，我出这钱，按照你的性子也觉得欠我的，”他轻咬白楚的嘴唇，用鼻尖扫过他的脸颊，“但我不会让你还，这点我可以确定……所以你欠我的，我反而心里踏实。”

“收了吧，”白楚迎上他的目光，“当时的事情很复杂，他们……”

汪寻湛想了想，回复：[嗯，我今天收工晚，回去得也晚。]

“还在联系，miles是生意人，所以会考虑的是利益，还有后续合作的空间。我不是很懂，但交给他处理我个人是放心的。”bass想了想，又问道，“怎么？你有想法？”

“不麻烦。”小何接过钥匙，笑着道，“湛哥，等下把钥匙还给你。”

“好，”bass语气轻松地又说，“miles之前开了剧本的最终版本，问我你怎么突然把整个关于龙胆的剧情都改了，我说我不知道……”话没说完，透着点好奇。

“万一你过几年……”

汪寻湛素来对工作认真，这事情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掏出钥匙，递给小何，汪寻湛说：“我早晨忘了，麻烦你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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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汪寻湛闭上眼睛，将白楚搂在怀里，情绪莫名起伏，“你得让我给你做点什么，不然我难受。”他亲吻白楚的脖子，双手也不安分地上下乱蹿，“我只要想到你觉得你欠其他人的，心里就犯嘀咕。”

汪寻湛摇头：“别，没到那地步。我手头流动资金差一点，应该够。”bass的好意他心领了，只是这大半年的时间总与“欠债还钱”四个字联系在一起，汪寻湛听见“借钱”两个字便觉得头疼。

bass打电话，说起miles找发行商的事情，有了些眉目。

白楚放下手里的书，没吭声看着他，像是在等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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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知道了。]

汪寻湛拿着手机发短信给白楚。早晨白楚和他几乎一个时间出门，汪寻湛在门口等bass，白楚则开suv去了维修店。他忘了之前把钥匙拿回来的事情，白楚也没有提起。

挂了电话，汪寻湛转达了科子的话。

短暂地休了一天假，汪寻湛第二天便回去片场。

汪寻湛用余光瞟了白楚，清了清嗓子道：“哪儿那么多话，他不同意？”

“嗯，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汪寻湛应着。

汪寻湛凑近他：“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没用，全世界都得替你解决欠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