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十二事务所 钟晓生 2190 字 23天前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串光泽油亮的珍珠项链。

钱美文先是一惊,随后怔怔地对着珍珠项链发了很久的呆。直到视线模糊了,她看不清珍珠项链的样子。

她一开始压着声音,后来想起家里没有人在,终于大声大哭起来。

第39章

周一,钱钱把电脑搬去公司, 交给了越明宇。

“真的能修好吗?”她担心地问越明宇。

越明宇看了钱钱一眼。

物理性的硬盘损坏确实很难修复, 修的话只能用物理性的手段修, 把损坏的元件去除, 拼上好的元件,如此一来能保住硬盘里的大部分文件。越明宇本想说修多少算多少,可看到钱钱忐忑的表情,他鬼使神差地问道:“你的文件很重要?”

钱钱认真地点点头:“很重要。”

越明宇哦了一声:“那就能修好。”

钱钱怔了一怔,顿时喜上眉梢:“明哥!!谢谢!!”

越明宇嗯了一声,收回视线继续看自己的代码, 余光却依然停留在钱钱的身上。

钱钱来的时候还有些搭眉丧眼的,在听到越明宇的保证之后,她简直乐开了花。这时候谁要是在办公室里放首bgm,她怕是能当场跳一曲。

快乐是能够传染的。越明宇也跟着高兴起来,脸上情不自禁地多了一分笑意。

于是肖巴回到座位上坐下的时候,就看见对面的小明同学一边敲着代码, 一边诡异地笑了起来……

肖巴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这人到底什么毛病?代码使他快乐?

察觉到肖巴的目光,越明宇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四目相对, 两人很有默契地互相摆出鄙夷和嫌弃的神色,目光一接就走, 内心同时发出吐槽——

越明宇:神经病!

肖巴:怪胎!

然后……然后他们就开始各自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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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闻逸快中午的时候才到事务所,一上楼, 就听见钱钱欢快的声音。

“明哥明哥, 你中午吃什么?我请你啊!”求人办事, 这点诚意还是要有的。现在钱钱已然完全抛弃了“小明”这个称呼,每每开口,都是满怀敬意的“明哥”。

越明宇面无表情地回答:“蛋炒饭。”马路对面的苍蝇馆子,蛋炒饭八块钱一份,他常吃那个,方便快捷。

“明哥怎么能吃这么简陋的午餐!”钱钱马屁拍的那叫一个响,“三文鱼刺身好不好?隔壁商场的日料店,我吃过,挺新鲜的。我来叫外卖!”

越明宇没反对。

韩闻逸听钱钱对越明宇语气谄媚,心里不由有些酸溜溜的。他心想:怎么请人家吃饭,就吃三文鱼,请我吃饭,就去学校食堂吃面?这种差别对待好吗?——这时候他倒忘了,去食堂吃面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发扬阿q精神,心想:自己人跟外人当然不一样。生鱼片有什么好吃的?t大食堂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他就这么自我宽慰着回办公室去了。

过了一会儿,刘小木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刘小木走到他办公室的玻璃门外,正要敲门,却发现屋里的师父样子很反常。韩闻逸仰靠在皮椅上,盯着天花板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时而双眉微蹙,时而目光柔和。嘴角一会儿往下撇,一会儿又勾了起来。

刘小木:“……”

真的不是他想损人,韩闻逸现在的样子,让他又一次忍不住想到一个四字成语——少女思春。

韩闻逸完全不知道,他用渊博学识在徒儿心目中辛苦建立起来的那点威严形象,已经被他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气质给毁干净了。

刘小木推门进去,韩闻逸这才回过神来。

“师父,”刘小木说,“刚刚有人来电话,想预约你的咨询。我跟她说了,你现在不接咨询。我推荐她找我们事务所别的咨询师。”

“嗯。”韩闻逸点点头。他最近事情很多,没有时间接咨询工作。所以但凡有人冲着他找上门来,就推荐给其他的咨询师。如果是真心想求助的人,其他咨询师也能接待。如果只是想趁机跟他接触的粉丝,这就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可她不想找别人,只想找你。”刘小木为难地说,“我本来以为她是你的粉丝,但是她又说,她最近因为腿骨折了不能走动,想问你能不能去医院给她做咨询……我感觉她好像是真的需要帮助。”

如果只是粉丝,刘小木直接把人挡下就结束了。可是刚才他接的那个电话,打电话的女孩的语气畏畏缩缩的……他知道人们来求助心理咨询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担心把真正需要的人拒之门外,会害了人家,所以还是忍不住来找韩闻逸了。

“医院?”韩闻逸奇道,“哪个医院?”

“t大的校医院。”刘小木说。

“什么?”韩闻逸一惊:“她叫什么名字?”

刘小木忙翻了翻自己登记的记录:“叫吕彤彤……哎,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吕彤彤自杀未遂的事情上了新闻,他也看过那条新闻,只是一时半刻没把人对上号。

韩闻逸眉头一跳,只思考了两三秒就当机立断做了决定:“这个咨询工作我接了。你去跟她约时间吧。”

“啊?哦!”刘小木没想到韩闻逸会答应得那么爽快,赶紧出去跟人联系了。

下午韩闻逸就离开了事务所,去t大校医院里找人。

他到了医院,跟护士说明来意,护士便将他领进病房去。

在此之前,韩闻逸跟吕彤彤并没有打过照面。只是那天早上在操场上,韩闻逸见过吕彤彤的一个背影。他推开病房门进去,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孩,腿上绑着厚重的石膏,被高高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