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 / 2)

吾当道 耗这口 2525 字 24天前

“你二奶奶年轻的时候好看得很呢,多少小伙子觊觎……”老人跟我谈起了当年的轶事,“其实,我们都看出来了,你二奶奶当时是喜欢你爷爷的,但是爷爷却随便在村里娶了一个,然后你二奶奶应该是使气,就嫁给你爷爷的弟弟了,就是你二爷爷。”

原来还有这段轶事,不过,我看出来的二奶奶和爷爷基本是对立的,直到现在才好上一些。

还有,卢豪经常跟他师兄,也就是我爷爷顶嘴,却从来不反驳二奶奶半句话,我看在眼里的,无论什么时候,卢豪都是站在二奶奶身前的,不难看出,卢豪对二奶奶有意思。

所以他们三人的关系是……

二奶奶喜欢爷爷,卢豪喜欢二奶奶,而我爷爷不解风情娶了另外一个人,二奶奶一气之下嫁给我爷爷的弟弟。

这应该是在卢豪死之后的事情了,不然,二奶奶嫁给卢豪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嘿嘿,你二奶奶当时天天跟在你爷爷屁股后面,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开始你爷爷还好,对她也挺照顾的,但你二奶奶跟他表明后,你爷爷也不跟她说话了,冷漠得很,当时被村里多少人说过,你爷爷倔得跟头驴一样,就是死活不同意。”

第320章 铁镐

我听了只得苦笑,讪讪笑道:“他还真是不解风情。”

“可不是,你二奶奶本来不是这边的人,大老远跟你爷爷过来了,你爷爷却冷落她,当时经常看到你二奶奶掉眼泪。”

二奶奶原本是穆家坡的人,我原以为是追寻孟伟业的脚步来到这里的,没想到是为了我爷爷。

村民对这番言论都跟赞成,都认为是爷爷对不起二奶奶,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根本不关心,因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聊完爷爷和二奶奶的事情,叶韦婷一家,我和阿娜,然后加上村子里其他人,全部赶往三队参加死人会。

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赶了过去了,帮忙的人正在搭油纸棚子,避免守夜的人被雨淋湿。堂屋正中,一口漆黑棺材放在板凳上,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油漆的味道,想必这棺材是才做好的,油漆都没干就拿来用了。这也侧面证明了王华清死得仓促。

这里的风俗是,人去的越多,死者的家属就越有面子,说明他们的人缘越广。

见我们村的人全部去了,连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来了,一个年约四十几的中年男人忙迎了出来。

我现在是鬼魂状态,我们村里的人能看见我,不代表别人能看见我,在来之前,就在身上揣了一张显身符,这符本是在抓鬼的时候,为了让藏匿的鬼怪显身用的,现在却用在了我自己的身上。

“这四个年轻人是?”这中年人问道。

“我是叶家富的孙子。”我答道。

“我是叶应财的侄孙,这是我老公。”叶韦婷顺带把穆武也介绍了。

因为说的都是乡里话,阿娜听不懂,悻悻站在一边,显得有些孤寂,我见了则把阿娜拉上前来说道:“这是朋友,穆家坡的,代替我二奶奶来的,听不懂这边的话。”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介绍阿娜,这种场合,要是带朋友过来,是对死者的不敬,要说她是我干女儿,估计也很少有人相信,想了半天,只能把她介绍成和我二奶奶有关系的人了。

“叶家富,叶应财,穆万童的后人都来了,哎呀,都长这么大啦,都生娃啦,快认不出来了!”这男人摸了摸穆传。

乡里人很会做人,他嘴上这句都长这么大了,说得好像以前见过我们似得,事实上他可能都不知道有我们这号人的存在。

大家都明白,自然不会戳破,紧接着这中年男人就将我们迎进了屋子里面。

进门上香,报一下来处。

我道:“我代表爷爷叶家富来看老人家了,一路走好。”

上香完毕,叶韦婷随后跟上道:“我代表爷爷叶应财来看老人家了,一路走好。”

紧接着便是阿娜,我教了她一遍,她才上前说道:“我代表奶奶穆万童来看老人家,一路走好。”

我们上香完毕,接着其他人上香,我们村里的人上完香之后,被这男人安排到偏屋歇息,歇息期间,村里老人问道:“王全安,你爹咋死的?前几天看他还在田里锄地呢。”

这男人名为王安全,是王华清的大儿子。

提到这事儿,王全安痛心疾首答道:“黄鼠狼叼走一只鸡,他去撵黄鼠狼,摔死了。”

这边黄鼠狼以前还没这么猖獗,最近几年,这里人走得差不多了,野猪、狼、黄鼠狼这些东西才回来。

蛇头村里很多人家里的鸡都遭过殃,见怪不怪。

王安全说了几句话,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先离开了,他走后,我向村里老人问道:“王华清不是老光棍吗?怎么有个儿子?”

“王华清有个婆娘的,生娃之后不久就死掉了,不是老光棍是啥?”

我应了声,好奇完了也就没事儿干了,看着他们围成圈坐着嗑瓜子,我默默演练起了道法。

见阿娜在一旁无聊,就道:“你去跟我姐和我姐夫说说话,别一天闷着。”

“你也不跟我说话。”阿娜生闷气道。

我笑了笑:“咱们没什么好说的啊。”

“说说我干妈吧,不对,准干妈!”

“问我姐去。”我道,随后开始修道,阿娜见我是真不想说话,就悻悻走到叶韦婷旁边,叶韦婷知道她孤寂无聊,主动跟她侃了起来。

到中午吃饭时候,我象征性地上桌坐了会儿,吃完饭就和村民们去挂彩礼去了。

彩礼簿上要写名字,我、叶韦婷、阿娜都是写的老一代的名字,因为关系并不是很深,没人挂了两百的彩礼,然后又回到偏屋干坐了起来。

快至傍晚的时候,外面弄来一套音响设备,开始放哀乐,紧接着锣鼓鞭炮声响了起来,一些人扛着花圈走了进来。

我看了看花圈上的字,大多都是王华清的近亲。

这也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死者的近亲都要叫上锣鼓队和带上一个花圈来祭奠,其目的,我并不了解。

至晚饭过后,我们转移地方,到灵堂开始守夜,这浓郁的油漆味道让人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